当天夜里,陶缇缠着裴延腻歪,诉尽三日来的相思。然后被裴延反攻在身下,好好的“心疼”了大半夜。
捧着晕晕乎乎的脑袋,不幸巴巴的看向裴延,“殿下……夫君,我头晕,困……”
裴延略抬眼皮,淡淡道,“他前日传染风寒,身材不适,正在府上疗养,之前已经与父皇乞假了。”
屋内,陶缇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半杯温热的茶水倾洒而出,沾湿了柔嫩的睡裙。
放焰火?
因着本日是大年三十,陶缇穿上一身崭新的芙蓉色绣花紧身窄袖袄,下着一条红色金线绣芙蓉各处的锦裙,发髻矗立,别着两朵金丝海棠宫花,另有一套红宝石头面。
陶缇最爱那道软软糯糯的黏团,不一会儿,她面前的小盘子就空了一半。
她往裴延那边凑了凑,随口问道,“三皇子如何没来?”
走水?乱兵?
陶缇咂摸了下嘴,说实话,“挺好喝的。”
她睁圆眼睛,“那我能够再喝吗?”
小巧这边才出屋没多久,就听到外头传来小寺人急哄哄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太极殿那边走水了!”
“很都雅。”他忍不住伸手拂了下,红光漾出一道诱人细碎的光。
小寺人带着哭腔,“仿佛是有乱兵打出去了!”
陶缇伸手拍了拍额头,是她醉酒醉出幻觉了吗?
陶缇一下子欢畅起来,端着清冽的酒就喝了起来。
只是看到青禾与许光霁情义绵绵, 你侬我侬;谢小公爷对许闻蝉各式示好, 各种搭话时, 陶缇内心还是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
陶缇也没多想,余光一扫,发明劈面裴长洲的位置是空的。
待入坐后,青禾朝陶缇眨了眨眼睛,并悄悄竖了个大拇指:都雅!绝配!
在她还想再吃的时候,裴延止住她,“不准再吃了,黏团吃多了不好克化,谨慎夜里腹胀的睡不着。”
廷宴从中午一向持续到酉时才结束,但早晨的太极殿另有一场更加热烈的家宴。
陶缇点了点头,捧着茶杯在榻上渐渐坐下。
一侧的周皇后眸光闪了闪,并未多言。
大过年的鸡鸭鱼肉天然少不了,就陶缇桌上摆着的,有糯米鸭子、万年青炖肉、燕窝鸡丝、鸡肉火熏馅煎黏团,点心有玉露霜、方酥夹馅,大小饽饽、各色干果与鲜果等,满满摆了一桌。
“小巧,你看,阿谁方向该当是太极殿吧?那边如何了?”陶缇伸手指向那红光冲天之处。
屋外顿时一片喧闹。
芙蓉面,远山眉,朱唇一点饱满如樱桃。
陶缇由着小巧搀扶着拜别。
他这一副家长对贪吃小孩的口气,严厉与和顺并存。
小巧忙在幔帐外问着,“太子妃,您如何了?”
在梦里,她与裴延一起看焰火、堆雪人。远方有钟声响起,她欢畅的抱住裴延,第一时候与他说“新年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