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将他扶到榻上坐着。”陶缇身子让了让,看向裴延那张带着几分醉意的俊美脸庞,他那双桃花眼微微睁着,瞳孔乌黑,幽深又迷离,仿若深不见底的旋涡,让人看不出他的设法。
“你身子不好,如何能喝酒呢?”陶缇柔声道,走到他身边,稍稍哈腰,手臂从他面前横过,拿了个软枕,“垫一下,会舒畅些。”
“嗯,好的。”
陶缇眨了眨眼睛,感觉他真是神了,点了点小脑袋,“我是有件事想要问殿下。”
斯须,他也那么做了。
“回太子妃,刚过亥时。”
他有点驰念抱着她睡觉的感受了。
约莫半个时候后,陶缇打扮结束。
陶缇在外头漱了个口,这才回屋筹办睡觉。
也不晓得是哪来的兴趣,他俄然抬起手,表示小巧将眉黛给他。
陶缇愣住。
粥的香味不像其他食品那么浓烈,但熬着熬着,从沙锅里飘出来的鲜香像是长了翅膀普通,直往人的鼻子里钻,勾起舌尖对那暖和软烂滋味的记念。
但为了制止夜里肚子又饿,她泡了些粳米, 筹算晚点煲上一锅粥,吃碗粥垫垫肚子。
这和顺耐烦的轻哄,听得小巧及其他宫人都面红耳赤,更别说陶缇了。
见状,裴延轻笑一声,将眉黛放下,温声道,“孤先去外甲等你,不滋扰你打扮了。”
感遭到裴延直勾勾看来的目光,陶缇有些严峻的捏着裙摆,嗓音悄悄软软,“殿下,我这副打扮……可还行?”
她平素都是一副平淡素雅的装束,现在盛装打扮一番,莫说东宫宫人们了,就是裴延见到她,深色瞳眸中也略过一抹冷傲。
但很快,她便在这个暖和暗香的怀中寻到一个舒畅的角度,安稳睡去。
付喜瑞解释道,“太子妃,殿下彻夜喝了点酒,这会儿许是有些醉了。”
不知为何,陶缇的脸颊垂垂烫了起来,特别是他的手指还拉着她的衣袖,另有刚才那一句“你别走”……
裴延凝睇着她,缓声道,“孤传闻你派人去紫霄殿请了一道,便想着你或许是有事找孤?”
陶缇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心道我但是千杯不醉好吧。但在裴延面前她必定不好如许说,谁晓得原主酒量好不好呢?思忖半晌,她找了个比较保险的说法,“唔,还好吧。”
她只感觉本身一颗心在猖獗跳动,有点忐忑,有点想靠近,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无措。
沐浴后,裴延先上床安息,陶缇没有立即去睡,而是跑到小厨房里舀了一碗京彩瘦肉粥。
裴款接过茶杯,悄悄抿了一口,杯中是菊花枸杞茶,她仿佛不爱喝茶叶,而是偏疼各种百般的花草茶。
长臂一伸,悄悄松松将她绵软的身子捞到了怀中。
翻开幔帐一角,借着微微光芒,能够瞧见裴延睡着的模样,她的行动下认识更轻了一些,谨慎翼翼从床尾爬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