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续串的题目,问得许闻蝉嘴角直抽。缓了缓,还是一一答了,“茶水是温的,她先去换衣衫了……至于赔罪,倒也不必,县主不是斤斤计算的人,只要你别再说那些奇特的话就好了。”
裴灵碧热络的劝道,“你身子骨本就荏弱,湿衣服穿久了,轻易着凉。如许吧,我陪你一起去。”
在他踌躇着要不要转头跑的时候,许闻蝉已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衿,瞪着眼睛骂道,“不会打球就别出来丢人现眼,砸到人了你有命赔吗?”
青禾,“!!!!”
许闻蝉扭头瞥了一眼谢小公爷,却没甚么好态度:
青禾和许闻蝉手挽动手,往陶缇这边走来。未曾想一个端着茶杯的小丫环颠末时,脚一扭,就往青禾身边倒去。
两人一走,许光霁快步走到许闻蝉身边,问,“县主有没有烫到?她这是归去了?她仿佛不太欢畅见到我,看我一眼就挪开了,我要不要再找个机遇与她慎重赔个罪?”
许闻蝉,“????”
许闻蝉,“……”
看到这一幕的陶缇,“哇哦……”
她伸手去摸许光霁的背, 许光霁皱了下眉头,却故作轻松道, “你哥这么大的个子, 一个球罢了,能有甚么事!”
刚才许光霁捐躯护着青禾县主的一幕,球场上很多人都瞥见了。等人一走,世人都忍不住群情起来——
青禾无措的站着, “……”
那水嫩嫩的小脸,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另有那吃惊的小不幸模样,真是越想越让民气痒。
她眼睫微颤,害羞草般赶紧将脑袋垂得更低,道了声,“嗯,走吧。”
不过聊了两句后,这一点点难堪也很快化开。
许闻蝉感受头皮都要炸了,扯着许光霁的袖子拉到一旁,吃紧地骂道,“七哥,刚才阿谁球是砸到了你脑袋,把你脑筋砸坏了?”
许光霁看着她清丽的小脸像梨花般惨白, 俄然认识到甚么,从速松开她, 今后退了一步,拉开间隔,拱手道,“情急之下冲犯了县主, 还请县主莫怪。”
马球场上多是儿郎,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题也越说越歪,最后就成了含混不清的浑话。
深吸一口气,她咬牙道,“那你是被母亲催婚催到头发昏么?你才第一天见人家县主,你就要娶她,你你你你……啊,你何时变得如此孟浪了!她胆量本就小,你是要吓坏她么!”
谢小公爷应了声,压着宝蓝衣袍与青禾赔了个罪,就放人走了。
高雅清幽的园林内,放着一大张长桌,桌上除了摆着茶、酒、花、糕点果子,还摆着笔墨纸砚和书册诗集、棋盘、古琴等风雅之物。
………
许光霁看向这小兔子般软萌的县主,也不知怎的,脱口而出,“你如果介怀我抱了你,影响你的闺誉,我……我能够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