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个孩子固然长得更像许闻蝉,但那薄唇和下颌,清楚与他酷似。
相互聊了这几年的近况后,话题兜兜转转又到了孩子身上。
阿禊黑葡萄般的眼眸眨了眨,先是点头,厥后又点头,“阿禊从没见过爹爹,也不晓得他是甚么模样,就不想了。”他见许闻蝉沉默,忙上前抱住她,将小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阿娘是想爹爹了么?阿娘别难过,爹爹不在,有阿禊陪着你。阿禊是个小男人汉,能庇护
青禾也有些惊奇,旋即讷讷点了下头,“好。”
沉吟半晌, 青禾状似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 “你与我哥另有手札来往么?”
没过几日,便到了中秋佳节。
那一日,夜凉如水,皇宫内张灯结彩,灯火透明。
许闻蝉的指尖微不成查的颤了一下, 不尴不尬的笑道, “早就没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谢蕴石伟岸高大的身子就钻进了马车。
他满脸写着“你能鞭策我我算你短长”的淡然。
“阿禊,你会想你爹爹吗?”
马车前堵着的不是旁人,恰是一袭绯紫锦袍的谢蕴石。
谢蕴石骑马朝她这边走了两步,他身形笔挺,目光垂下,居高临下的迫视着她,“他日?可不敢他日。万一你又跑了呢。”
马车又动了起来,许闻蝉看着死赖在马车上不肯走的谢蕴石,“你下车。”
许闻蝉面红耳赤,骂道,“你过分了!”
许闻蝉愣了愣,皱起眉,扬声问道,“阿肆,如何了?”
许闻蝉深吸一口气,拉住阿禊的手,“我们走。”
母子俩正有说有笑,马车俄然停了下来。
翌日午后, 用过一顿丰厚的午餐后,许闻蝉带着阿禊去了青禾的院子。
许闻蝉眉头皱得更紧了,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连定北侯府的马车都敢拦,不要命了?
“那你晓得他的近况吗?”
静了好一会儿,她垂下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讪讪道,“长公主不催他?”
许闻蝉勾起唇角,“真不愧是我亲儿子。阿娘跟你说句实话,我也很怕陛下的,畴前我每归去找你陶姨玩,一见到陛下,心肝儿都颤抖。”
许闻蝉从速将阿禊搂在怀中,圆圆的眼眸瞪向谢蕴石,羞恼道,“小公爷,你逾矩了!”
许闻蝉:??
谢蕴石道,“没畴昔。”
她将阿禊搂得紧了些,欣喜的“嗯”了一声。
“嗯,珠珠真聪明。”那人像是没重视到许闻蝉似的,夸完珠珠后,又不紧不慢的与青禾酬酢了一番。
阿禊见她魂不守舍、苦衷重重的模样,体贴道,“阿娘,你如何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这么不利吧。
谢蕴石又弯下腰,轻拍了下阿禊的小脑袋,仿佛慈父般,温声道,“儿子,替爹好好哄哄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