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姜槐被人带上堂来，跪倒给世人叩首。

一个费姓幕僚忙上前搀扶了一把，安抚道：“殿下莫镇静，想必崔大人当初做事不洁净，又没措置好这些尾巴，才招致本日之祸。为今之计，只要弃车保帅了。”

此时的二皇子急得在书房踱步，跟他老丈人当初的行动倒是极像。早有几个幕僚被请了过来，可惜也是陪着他一起干焦急，没有一点主张。

崔佑道在中间听着，早已经如坐针毡，心中更是缓慢思考，想找出摆脱之辞，一面又盼望二皇子那边能俄然给他来个大逆转。可惜的是他左等右等，却不见二皇子那边半点动静。

宋延那里肯听，对那殷氏道：“现在有此信为证，尔还不从实招来，真要让本官动用大刑不成？”

刑部大堂之上，那殷氏母子已经被带到。因为殷氏并无诰命在身，那姜樊通也是白身，是以都跪在堂上。

那美人恰是二皇子妃，听丈夫说出这些绝情的话来，一时竟忘了抽泣，直到被人拉出版房，才又大声哭喊起来。

他那里晓得，二皇子与太子斗了这么久，如何会没有点眼线耳目？这里产生的统统，早已经报到二皇子那边。

宋延见那殷氏胆怯，倒也不跟女人计算，对着她道：“有人状告你行刺亲夫，你可有话说？”

那此幕僚来不及躲避，仓猝低下头，悄悄退出版房。

未几时，又有人来报，二皇子忙叫人出去回禀。

殷氏大惊，指着姜槐道：“你……你……如何在这里？”

二皇子急道：“那家奴可有甚么证据？”

宋延手捋长须，略一思考，又对姜槐道：“你说那殷氏受人教唆，要侵犯你家大人，可有甚么证据？”

姜槐倒也是见过世面的，又被姜墨言一再叮嘱过几遍，对本身的说辞和堂上世人能够会有的反应都已经心中稀有了，是以面对几位皇亲贵胄和达官朱紫涓滴不惧，只将当年产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报告了一遍。

那人答复的倒是干脆：“主子，刑部那边传来动静，说是原工部侍郎姜文涛的家奴伐鼓鸣冤，状告崔大人。现已经被带去问话了。”

殷氏早就见到中间有个面善的人站着，只是方才上堂被震慑住了，此时细心一看，才认出这恰是当年姜府的管家姜槐。只是多年不见，面庞有些衰老了些罢了。

姜槐给世人行过礼，便被宋延叫了起。到现在这个情势，他若再看不出九皇子的手腕和意义，这个刑部尚书也就不消当了，是以对这个小小的家奴也客气起来。

二皇子见人都退出去了，才怒喝道：“你这又是闹甚么？脸面都不要了么？”

崔佑道听人禀报说姜文涛当年的管家伐鼓鸣冤，当下就吓得心神不安，几乎让茶水烫到本身。

二皇子是个聪明的皇子，在东煌天子的几个儿子里，也算是出类拔萃之辈。又有荣贵妃和荣国公府的支撑，可算是独一能与太子对抗的一帮权势。不过，皇后把持后宫多年，荣贵妃虽得盛宠，却也没法超出身份，给二皇子再加助力，只能依托荣国公在朝廷上为二皇子积累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