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要比站在边上的郭朝阳好多了,老郭是罗圈腿,两只脚如何都夹不到一块,班长用他的腰带把两只脚死死捆在一起,看起来就跟一个不幸的木乃伊似的。
不过还好,之前两只脚疼,现在只是一只,走路颠儿颠儿的,像铁拐李。
卫生员脱动手套放在一边,拿起假条票据,捏着笔在上面开端写字,嘴里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道:“在军队里,这类小题目不能叫病,何况你只是脚根有些淤血,底子不是啥大题目,我给你开两天假,两天后,估计就差未几了。”
寂静抗议:“是风刮掉的!”
最可爱的就是营部的卫生员。
“归去擦擦,一天三次,过段时候就好了。”
从温馨安闲的糊口掉进严峻艰苦的军事练习中,寂静接受了从哇哇坠地以来从没尝试过的压力和艰苦,不管精力上,乃至身材上。
脚越疼,跑得越慢;跑得越慢,被罚的次数越来越多;被罚很多,寂静的右脚一向没有规复的机遇,每天仍然享用着徐兴国的拉狗报酬,在牛大力的腰带啪啪声中诚惶诚恐地狼狈奔驰。
五千米越野这类练习,让寂静吃够了苦头。
突然增加的练习强度让寂静的后脚根缓慢肿胀起来,本来较为宽松的鞋子变得有些挤脚,脚根一碰空中就钻心肠疼,平时几近都要踮着脚走,跟贼似的。
大朝晨,北风萧萧,寂静站在行列里,军姿矗立。
最让寂静感到不安闲的是专门卖力本身帮扶的竟然是朋友仇家徐兴国。
寂静说:“我能不能不练习啊?”
他想动,却不敢,除了两腿膝盖处夹了一张扑克,两只手还各夹一张,87式陆军大檐帽被反扣在脑袋上,只要略微转动,帽子和扑克都能够掉到地上。
帮忙的体例实在也很简朴,跑得快的新兵在前面用大背包带栓着前面跑得慢的新兵腰带往前拉,而另一个别力好的新兵则跟在前面用手推!
寂静向尹显聪陈述了本身的脚很将近赶上猪蹄子了,尹显聪带他去了一次营部卫生所。
两天时候一转眼就过了,脚根稍稍好转一些的寂静又开端停止高强度的新兵练习。
然后脱掉作训服,大夏季里只穿一个印着“1师教诲队”字样的蓝背心,暴露一身的疙瘩肉,看着新兵们如同变态牧羊人看着本身的羊群。
牛大力抬开端,目光冷嗖嗖地在寂静的脸上凝了一下:“加二十五分钟!”
寂静的后脚根越来越肿,厥后上厕所都要扶着墙壁踮着脚尖。
“不,我不是甚么首长,我是卫生员,懂吗?卫生员,就是营部的大夫,你叫我班长吧。”白白净净有着一张略带瓜子状女人脸的卫生员巴眨着眼睛看着寂静。
“班长……”
每次碰到这类景象,寂静总感觉本身有种要尿裤子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