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瑾抬眸睨他：“――师尊？”

雪狐也非常灵巧地蜷在他的怀里，阖目疗养――

“你威胁我？”

“它能护你，亦能伤你。”男人的指尖微微带着凉意，渐渐地抚摩过那花的边形，斯须以后他才抬起眼眸来，眼底另有几分残存的笑意，“师尊，从明天起，陪侍便省了吧。”

――或人转世之前的事情看来已经被忘得洁净，沈凡也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为甚么传说中已经渡劫破空而去的泰初仙门的祖师会转世进一个魔界的修者身材里。

本来视野扫过就想要收回来，只是那男人怀里的一抹乌黑立时引去了无数的谛视，很多弟子都忘了收回目光来。

“……”

沈凡干脆抬了眸子望对方，笑容一成稳定地懒洋洋：“这花，是甚么？”

“曼陀罗。”

沈凡垂眸看了一眼。

……

男人眼底厉色一闪：“如何，师尊另有甚么不甘心？”

本来已经安寂下来近乎收敛于无的魔焰倏忽间再一次在男人的身周升腾起来，并且这一次活像是浇了一百升的汽油助燃，乃至于沈凡乃至能够感遭到那几近将洞府里浓烈的灵气吞噬殆尽的阴冷和冲突的灼人热度。

直到离会武开端只剩下最后一炷香的时候，统统弟子都已到齐，这才有人见到一道熟谙的素袍青衣走向了这里。

“……”

余下的话音，消逝在厥后渐起的或长或短或高或低的呻/吟声里。

……他现在只想把那人的另一半魂儿拎出来好好地教教他甚么叫精准表达诚信做人……

他乃至能够感遭到那朵像是纹身一样的花是有根的，而那根在花开的顷刻就扎进了他的心脏里。

这话和火上浇油无异，只一顷刻就逼得怀瑾将他直接瞬移按在了卧榻上，墨色的瞳子里像是烧起火焰来，目睹着方才变幻出的衣袍就要再一次离体而去，沈凡抬手按住了怀瑾的手腕――

沈凡诘问：“那现在呢？”

此时男人的眼瞳里玄黑到近乎万籁俱寂，连光也照不进半分去，他将赤/裸/着的青年一点一点全部按压在冰冷的石壁上，猩红的舌在那温光滑嫩的身材上游走，“……你不该逼我的。”

“我天然不甘心，”沈凡在对方的怀里挣了挣，却没能脱出，最后只能带着点恼意又偏是勾唇看他，“此后你能和那些顾文檀李文檀宋文檀眉来眼去浓情密意，我就只能在这洞府里守着一片死物半点不得兴趣？”

沈凡：“……”

“大师兄，昨日就教你的剑招，我有一处另有所不明……请你再指导一二。”

怀瑾的神采变了，贴合对方腰线的手掌兀然收紧，将人严丝合缝地拢上了身，一字一顿近乎是咬碎了字音：“那小我碰过你？！”

“……”

……如果他们记得不错的话，仿佛小师祖的本相就是只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