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瑭给冻回了神，忙把寒意转移到无辜的前台蜜斯身上：“刚才有个来向你扣问红灯区的年青人，你奉告他了那边？”

回神后他勾唇一笑，在月色下活像是只成了精的妖，连声音都能勾引世人――

高瑭顿了下，原词复述。

颜怀瑾听着对方仿佛是在快速挪动中，不由皱了眉：“有甚么事吗？”

高瑭接过来电话就快步往楼下走，手里也拨通了那串儿号码。

前台蜜斯给他盯得发毛，怯怯地看着他。

现在天颜怀瑾的话和明天高瑭对颜怀瑾所持态度的默许，就把他这份傲岸给激了出来。

――颜怀瑾说得对，不管他表示得再如何或者暖和或者随便或者不知耻辱或者漫不经心，即便是他能够当着统统人的面把旁人羞于开口的话说出来――但他沈凡是连骨子里都刻着傲岸的。

高瑭一边笑叹着一边走出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但是他还真是。

……他是有职业精力，但是还没有为之献身的憬悟。

回身就走。

他换了个姿式倚在告白牌侧，笑意玩味：“可我总得对moneyboy这职业有点切身材味，要不……您潜了我？”

“……”

“……”

不然为甚么走过身边的人的目光热切得能把他吞了一样。

揣摩着到底颜总的手机是被摔了还是被摔了，高瑭内心忍不住犯嘀咕……能把传说中神一样的男人气得不顾风采失了礼节……

话的尾音，藏匿进不远处刺耳的缓慢刹车声里。

高瑭愣了一秒：“卧槽。”

“就算是假的我也能扫尾，可如果这事是真的你还不让我报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