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一道身影呈现在他的身后――

直到这一刻，李不为的瞳孔突然缩了缩，半晌以后，他像摊烂泥一样软在了地上。

“柳先生，时候不早了，封老板请您回封第宅。”

柳笙垂眸望着地上的那两摊血迹，半晌无言。

柳笙眼底浮掠过庞大的情感，半晌后他点了点头。

他的嗓子收回“嗬嗬”的诡异笑声，配上那副狰狞却浮泛的面孔，愈发在黑夜里让人毛骨悚然，只是这涓滴没有影响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脚下随便的法度。

这里确切不是他熟谙的那十八个船埠中的一个――因为那直立着的牌子上用花体的汉文写着让李不为将近惊散了灵魂的四个字――

他从那人的眼睛里看出了怜悯――就像是佛祖怜悯蝼蚁一样的神情。然后他闻声那人用从始至终未曾窜改过的、不急不缓的腔调，叹了一声，道：“……我留你全尸，是看在你失职尽责，……保密有功的份上。……你就是总学不会听话，才会落得这个了局的，李不为。”

“看在你失职尽责保密有功的份上，我留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