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挂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面色惨白。

还是林向成没忍住，看着沉默的两人急了眼：“老板，这是我们布线了几个月才逮到的，如何能说放就放？我――”

林向成部下的一个邀功似的往前蹭了几步：“柳先生，这小我刚才被我逮着在歌舞厅里卖大/烟呢――我把他抓个现行，他还不承认――！”

“师父，但是凡儿如果做不到如何办？凡儿怕痛，怕血，想哭时如何笑得出？如果师兄们站在凡儿面前凡儿又如何作敌？如果――”

――他们都是很多见血的，但是他们看着这位柳阎王把一条性命轻贱成草芥，却还是会忍不住地心寒。

“……”

站在一旁的林向成暗自咬牙心想。

林向成情不自禁地往前踩了一步：“柳――”

“……”

封乾提步走出去，直到那紧闭着双眼的中年人身边愣住，他垂眸看着中年人，声线波澜不起：“……沈第宅的老管家，当年我去沈府拜见，他还在给沈家的小公子……做教员呢。”

狰狞的恶鬼面没有甚么表示，侧转向阿谁有些沧桑的中年男人：“卞都有卞都的端方。这一条长街都姓封，封老板说见不得的东西，那就不能见得。……把他带下去吧。”

初时还算温馨，只是跟着一张一张的黄纸加上去，中年男人绑在椅背上的腿脚已经挺不住地抽搐起来，保持识得很的刑用椅子也被他痛苦挣扎的行动带着偏离了本来的位置，那被黄纸完整贴覆住的口鼻处狠恶地起伏着，痛苦的闷声在房间里降落地回荡。

“……够了。”

他的面具戴得太久，久得将近摘不下来了。

话音到这儿就停下来了，却已经充足房间里的几小我包含林向成在内出了一身白毛汗。

柳笙点头，一双褐色的眸子似古井不波：“不求死，那就是还不想死。连个怕死的你们都问不出话来……”

柳笙望着镜子内里的人，不知何时他已经无认识地摘上面具来，那张熟谙又陌生的脸就在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睨着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