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乾的语气仍然陡峭：“现在，他在你的砧板上了。”

封乾悬于半空的手垂下来，不见愤怒，语气平平：“你如果一心复仇，就更应当借我为助力。”

两句仿佛毫无关联的话让柳笙瞳孔狠狠地一缩：“……”

“……这与我有何干系？”

现在他的脑海里已经理清了一张庞大的干系收集，一条条头绪平坦出去，筹马已经被他握在掌心……他要做的就只剩下与这个男人的一场博弈――以不计代价的风险获得最大的收益。

柳笙沉默了几秒，然后似笑非笑地抬起脸，仰看着男人微微狭起了眼睛，“这白手套白狼的手腕，少帅玩得连我都不得不叹服。”

抛尽了假装以后，柳笙的眸光清厉，脸上却不见甚么情感，“……为甚么？”

柳笙不信赖，唐家种植了二十多年养出来的少帅，会是一个不分轻重公私的登徒子。

封乾的眸光先是停在相距甚近的那张脸上，然后便顺着那人宽松的睡袍领口落下去，他的眼底像是拉下了夜幕普通曜黑，似是要勾着人堕入到无底深渊里去――

柳笙垂眸立于原地，半晌后他重新昂首，那辨不清内涵的笑容已经风俗性地挂到唇角，他笑着前倾了身材，眼底暗光流转：“……那就开价吧，少帅。”

封乾的声音里温度陡降：“你真的甘心就这么遂了他们的意吗，沈凡？”

封乾神采稳定，“方才林向成是为着一小我而来的――王守岳，我父亲的熟行下，南统二十三师师长；几日后果部属叛投北统，率亲兵仓促逃窜；现在应当是要回南统述职。只不过他身后北统特/务咬得太紧，他只能进入卞都向我乞助。”

“你不是想晓得当年沈家为甚么会在我父亲的辖区里被人毁灭了吗？”

见对方的这个反应，柳笙对本身的猜想愈发有了几分肯定，“少帅与我亦不是初识，相互都体味得充足深切了，天然也不需求打这些太极――既然您不想撤除我，那就应是有所求，如果我自知不能，那也省了少帅与我华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