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就挨着,你脱手动脚的做甚么?!”
“好的,睡觉吧。”
桑枝夏一张脸跟发好的面团似的被他戳得差点儿漏风,扑腾几下没抓住,心头一恼张嘴就咬!
桑枝夏终究被他戳得回了神,反手就想去抓他捣蛋的爪子。
白子玉暗中命人快马加鞭一起奔驰至此,为的也是徐璈的夸大,想赶在一年一次的良辰之前。
徐璈耳朵受制一点儿不疼,装出来的龇牙咧嘴更像是压不下去的笑:“我可不当大和尚。”
徐璈捂着嘴咳了一声,衰弱地说:“我有些没力量,仿佛是起不来,你扶我一把?”
跟他梦中无数次触到的一样……
“要不你给点儿提示?”
徐璈说着锅上咸鱼似的再翻了个面,面对着桑枝夏说:“猜不到?”
五岁小儿当真执笔是为了贺她花期如朝。
嘴太倔。
徐璈花了半天心机把远隔千里的情意送到,只为庆她在生辰喜乐。
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徐璈把被小咬了一口的手伸到面前,目光凝集看清浅到几近看不清的小巧牙印,无声的笑带得胸腔都在缓缓颤抖。
“生辰那日没有了欣喜,这可不是我吝啬用心苛待你,转头如果给丈母娘复书的时候,你可不能背着我跟丈母娘说我的好话,也不能诽谤我的品德,毕竟我还是很看重这个的。”
桑枝夏气得额角青筋暴起:“你没事儿,你是装的。”
“枝枝。”
乃至还想隔着老远的间隔,伸手去勾桑枝夏的袖子。
徐璈理直气壮地说:“三岁的时候蹬鼻子亲脸了,长到二十就无处可亲了,那不是更糟吗?”
桑枝夏又好气又好笑,翻了他个白眼就扯被子。
是真的很感激。
桑枝夏面无神采地看着胡说八道的徐璈,嘴角抽抽得脸颊都跟着酸疼。
见她满脸茫然毫无线索,徐璈欲言又止地深深吸气,双手捏住桑枝夏的脸往摆布拉了一下,磨牙道:“你是不是忘了,过两日就是你十六岁生辰了?”
徐璈不高山啧了一声,长臂一伸把人搂到怀里,低头的架式凶恶得像是恨不得撕咬下一块肉,实际上呼吸融会的一刹行动轻到微不成察。
可他谨慎翼翼碰到的,是温温的,软软的……
见桑枝夏眼中多了一丝恍忽,他伸出食指在捏过的处所戳了戳:“这下好了,生辰那日的欣喜没了,气不气?”
“我这回能看清了。”
徐璈……
他支起胳膊冲着如豆的油灯护手一推,不甚敞亮的亮光灭于面前。
桑枝夏要笑不笑地转头:“能够啊,起来换了衣裳筹办解缆?”
听声音仿佛还挺无辜。
“我看你是躺两天嘴闲皮也欠!叭叭起来没完没了的,你如何不找个木鱼直接敲起来念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