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粮都拉走吧,弄完了这些说下一件事儿。”
桑枝夏说了全都带到东山后的大片荒地那边去,不准进村惊扰村民,
自给自足,连锅都是自带的,筹办充分到桑枝夏见了都头皮发麻。
不等来人再多话,老爷子就淡淡地说:“我现在是年纪大了,也管不得事儿了。”
“老爷子这便是谈笑了。”
可这瞅着也没哪儿像是要兵戈的模样啊……
又或者说,这些大兵是晓得了徐家的粮仓里放着粮食,来抢粮的?!
“粮食先由军中的人带队护送,到了定下的处所,原地熬粥布施,只是端方必须说好,一人一日只能领一碗,不拘男女长幼。”
起码比对陈年河阿谁不要脸的强。
只要不是扎堆肇事儿的刺头,一日两顿的米粥临时还是供得起的,马也养得起。
做事留一线,来日还可见。
只要能有这么一口热乎的进了嘴,多一小我能吃上,那就说不定能多活一小我。
桑枝夏本技艺里有的也确切非常有限。
本日能吃得上这一碗白米熬出的粥,虽说吃不饱也还饿着,但足以吊着这条命撑到续上粮的时候,那就充足了。
桑枝夏想了想,说:“你们这么多人,都在村里必定是不可的,在城中施粥的事儿你安排人去做?”
“赏光?”
既然是来了,那可就不能光是用饭的。
吴副将把话说得美满好听,桑枝夏却莫名听出了陈年河的言外之意。
吴副将不但是带了用饭的人,他还带了做饭的兵。
桑枝夏本来还担忧,这么多人要吃的东西可如何做得出来,谁知人家早有筹办。
徐家的主,桑枝夏真的能做?
桑枝夏劈面前的吴副将印象就很不错。
桑枝夏见状挑眉,吴副将苦笑道:“将军说了,您在此处还护着一村安宁,不成尽数掏空,需给您留下余地。”
如许的性子和坦诚,很难激发别人的恶感。
“你们将军如果另有旁的事儿想借你的口说,又或是想谈甚么事儿,就该去找能做主的人说,而不是在这里跟一个糟老头子华侈时候。”
吴副将对此没有贰言,在开仓拉粮出来的时候,还特地多留了一部分。
徐家此时另有客人。
桑枝夏大抵跟他说了一下施粥运粮的地点和线路,确认他都清楚今后说:“那就这么定了。”
西北大营中早已断粮,也不知多少光阴未曾见过白米的滋味。
桑枝夏没说本身事前已经留了一部分,只是挑眉道:“可。”
并且哪怕是真的已经饿红了眼,这些人也极晓得分寸和端方。
难不成是要兵戈了?
六神无主之下,村民选出了几个在村里能说得上话的白叟,跟村长一起齐齐去了徐家。
“将军念着您老喜好这君山眉的滋味,特地让我给您送一些过来,聊表情意,还望您老笑纳。”
真要做成了米饭来分,这点儿东西大抵只够西北大营中的人吃上三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