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你是青城山上的匪首,进门前还特地擦洁净了鞋底?”
“你该不会觉得,我花了银子到了手的东西,还能因为一张假地契就交出去吧?”
沈安竹一点儿也不想坐。
之以是能敏捷在蜀地打出一番盐匪的恶名,靠的满是沈安竹对外漫衍的讹传。
“你是如何搅动起蜀地之乱的?真只是靠你在青城山上拉拢的那些老弱病残?”
桑枝夏把倒了七分满的茶杯递给沈安竹,从善如流:“沈蜜斯。”
孙家的事儿不是奥妙,稍一故意便能查个大抵。
世上不会有无缘无端的恨,统统总该是有启事。
“我表达得还不敷较着么?”
桑枝夏屈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表示沈安竹坐下:“孙蜜斯本日是孤身前来,想来也并不急着归去,这么心急火燎地做甚么?不如坐下说话?”
“孙蜜斯,你……”
来时只当是做个买卖,不痛不痒。
“介怀跟我说说,你为何要激起盐乱之祸,还决意上山为匪的么?”
青城山上的确是有所谓的盐匪。
星星点点满是可疑之痕,完整禁不起细查。
孙家的人死得骨头都化成渣了,难不成还能蹦起来跟她争个高低?
可除了世人皆知的,徐璈还查出了一些很成心机的东西。
桑枝夏好笑道:“我想要的当然更多。”
桑枝夏摸不清沈安竹的气力,也不晓得单打独斗是否能打得过。
实实在在的纸老虎。
“孙蜜斯。”
“假地契的事儿是我不刻薄,可地契虽假,承诺划给你的耕地为真,只要你……”
沈安竹必然晓得甚么。
地契是假的又能如何?
但这里在桑枝夏的掌控下,她无所害怕。
为何会惨遭官府灭门?
沈安竹神采不佳地看着桑枝夏,一字一顿:“你是甚么人?”
桑枝夏疏忽沈安竹变幻莫测的神采,自顾自地说:“蜀地盐税苛政非一日之寒,为此死伤的人更是无数,可在你呈现之前,热油被压在锅盖下,也勉强可算作相安无事。”
比方孙家在被灭门之前,跟京都来往不浅,虽为商户,却背景奥秘在蜀地独占一方。
只是时隔多年再转头细查到底是差了一些精华,如果能获得知恋人的帮忙,事情就会简朴很多。
“那些人连谎都不会撒,能有这么大的本领?还是说,靠的是你对外放出的穷凶极恶的恶名,单靠着言语流言的威慑吓得人不敢查办?”
沈安竹眉眼间覆盖一层浓浓的阴霾不散,目光如刀地盯着桑枝夏的脸:“孙家暮年旧故都为孙家之祸四散逃离,恐怕沾带一星半点惹来杀身之祸,你为何对陈年旧事如此在乎?”
“孙蜜斯,我想你应当要明白一个事理。”
沈安竹尽是嘲笑地呵了一声,奥妙道:“桑店主,猎奇心害死的可不但是猫。”
桑枝夏单手托腮笑得玩味:“我是甚么人,首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