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设法分剿灭匪是官府蓄意作秀,还是真的被来路不明的人打了个落花流水,由此再往下猜就不难了。
“刚才屋里的人提到虎威山时的口气非常熟稔,不像是道听途说或是路过,倒像是本来就住在那儿的。”
桑枝夏眉梢无声扬起。
如果为了收地把真的匪贼引来,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他的死活不必理睬,安城里阿谁活着会走路的财神婆娘,终归是我们的好菜!”
真正禁止官兵围歼青城山的人,不是青城山上的人。
灵初领命去了,桑枝夏想了想又叫来掌柜的,奉告他打消了接下来几日出城巡查的筹算。
青城山上都是些虚招子的老弱妇孺,当不了隐患也成不了停滞。
可虎威山分歧。
灵初想想没说得出话,桑枝夏指尖在椅子扶手上高低一敲,慢声道:“不过你也提示我了。”
“对了,那么老些软筋散,吃下去不会有后遗症吧?”
桑枝夏一改前两日的频繁外出,关上大门,消消停停的在堆栈里数起了地契。
“那种为了个女人带着我们的人去跟官府对冲,还违背信义去了青城山自主庙门的叛徒,如何攀附得起我们虎威山的威名?”
她倒是坐住了,不动如山。
如果被她逮住的人真有孟培在内,此人的身上保不齐还真的藏了别的蹊跷。
“兄弟们都晓得安城里阿谁是头兜了宝贝的大肥猪,谁敢泄漏风声坏了您的大计?”
灵初非常谨慎:“店主,虎威山的匪贼在蜀地放肆多年,烧伤劫夺无所不为,是一伙正儿八经的暴徒,不得不防。”
灵初获得答应低着头进屋,站定后把听到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可官府的剿匪的确是中道崩殂了。
似是担忧桑枝夏不体味虎威山的恶名,灵初顿了顿说:“青城山的盐匪之前多有传闻凶暴,可实际多为讹传,并非实事。”
胡寨主不耐烦的一挥手打断狗腿子的告饶,站起来难掩烦躁地说:“孟培不在青城山去捧阿谁姓沈的娘们儿臭脚,如何去安城了?”
桑枝夏缓缓呼出一口气,说:“在沈安竹返来之前,好吃好喝的把人关严实了,别出半点讹夺。”
胡寨主稍一揣摩,被刀疤高出了半张脸的嘴角泄出一抹奸笑。
可见她半点动静也没有,有人逐步等不住了。
狗腿子不知内幕,战战兢兢地开了口:“看没看上小的不晓得,不过那人前次去溪尾村查地,村里闹了一场火,就是二寨……就是孟培带着大胡子他们几个干的。”
好好的蜀地安城,生生都被糟蹋成臭名昭著的匪贼窝了……
“孟培约莫是想先动手夺食,谁知被雁啄了眼,这会儿也不知是在哪儿把命数绝了。”
桑枝夏想了想却笑着点头:“我感觉不尽然。”
有个墨客打扮的中年男人用手抵在嘴边咳了一声,冷声道:“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