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的是本身死了,饱受磋磨的独女还在仇敌的手中生不如死地活着。
桑枝夏不放心肠撸起徐璈的袖口打量,边感喟边说:“另有,如果齐老真是出自潜渊山庄,一旦让人晓得,就会是另一场更大的大难。”
“不会。”
何必呢?
那么在此时现在的齐老心中,这不恰好是一举两得的功德儿么?
并且他们下山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畴昔了。
胡伟等人攥着这么一条割舍不下的命不放,难怪会……
如果虎威山上那些能力足以毁天灭地的火药,真是为了断所谓的龙脉才存,现在的虎威山真的是当年引发偌大风波的潜龙渊。
徐璈顺势低头:“枝枝,我……”
宋六也说不清楚,答得苦哈哈的:“这个临时不得而知。”
“对峙?”
“找我?”
“大点儿声儿!”
桑枝夏表情庞大地呼出一口气,揪着徐璈的小手指扯了扯。
沈安竹黑着脸深深吸气,忍着怒说:“来之前如何跟你说的?”
“下山?”
桑枝夏不想放徐璈去冒险,抿紧了唇只说:“摆布白成仁他们是想把人逼下山的,守株待兔也不是不可。”
“你的伤没你想的那么轻,也不是你说的只蹭破点儿皮,不准上山,别的都好说。”
“我们的人冒险扮作官兵入山,现在山里两边已经堕入对峙,临时未有其他停顿。”
徐璈面上神采没半点窜改,眼底深处却晕开了浅浅的笑:“我如果做不到还非要去的话,如何办?”
“那么点儿声谁听得见?”
孟培缓慢地看了桑枝夏一眼没敢插话,尽力低着头,试图把黑红黑红的大脸往地上杵。
“你废话太多了。”
桑枝夏故作不耐地把徐璈推开,忍着不放心摆手:“把人都带齐了,从速去办你的事儿,别杵着碍我眼。”
山上不知还留了多少火药没炸,不定时无预期的危急远比看得见的大。
徐璈背靠着桌子低声一笑,在桑枝夏不解的目光中说:“我们走之前我留了几小我,本来是想着趁乱看能不能再捞点儿东西,如果……”
“白成仁做甚么了?”
活人嘴里能蹦出来的东西,可比死人的一滩烂肉出色多了。
“不上山我便放你去,不然你现在就回屋躺着等喝药。”
沈安竹怒不成遏地横了孟培一眼,狠狠咬牙:“你是说给蚊子听的吗?!”
潜渊山庄策划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个?
遵循齐老叮咛她的时候,山上的草木活人十有八九早已化作了烟尘,这时候再去想这个,是不是有点多余?
宋六苦笑着抹了一把脸,低着头说:“探子来报山上后续又爆了两次,而后就再无声响。”
这类时候倘若旧话重提,少不得又是另一场在腥风血雨。
徐璈问得笑意幽幽,桑枝夏怔愣一刹就明白了徐璈话外的深意。
徐璈意味不明地眯起了眼,疑道:“为何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