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看笑话似的面露风趣,端起茶杯往胡伟脸上一泼,早已说不出话的胡伟刹时爆出了浑不似人的锋利惨叫。
不管是早早迁入京都的权臣,还是蜀地一手遮天的高官,又或是棋盘上的一枚小卒,不拘大小,凡是逃过当年一劫的人,都别活。
如果齐嫣儿真的死了或是找不到,先拿胡伟来给齐老撒气也不错。
齐老很好说话地笑了笑,举起茶杯幽幽地说:“尝尝就晓得真假了。”
哪怕不能让齐老不计前嫌,起码也能临时稳住局面。
齐老被白成仁姹紫嫣红的神采逗乐了,笑着笑着节制不住地咳了几声,掌心鲜明多了一片乌血。
“人间如有鬼域路,那我就在何如桥的桥甲等你。”
白成仁也不在乎,抬脚从胡伟的身上跨畴昔,慢条斯理地说:“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老话,事理真的假不得,如许的事理齐老莫非还不明白?”
“等他哑实在了,拎畴昔勉强也算个筹马。”
“这……”
只要那些东西送出去了,每一个都得死。
“呼呼呼……唔唔!”
“我如何了?”
白成仁想到此人给本身添的费事,眼中阴狠一闪而过,看着瘫软在地的胡伟冷冷地说:“你这张嘴留着无用,这条命也很显多余。”
齐老呵了一声没接话。
白成仁节制不住地狠狠咬牙,转头看向隔间无声呢喃:“哄着这老东西把潜渊山庄藏在各处的余孽临时稳住,再渐渐地斩草除根!”
齐老浑不在乎地往衣摆上抹了抹,慢悠悠地说:“当年诸位借助潜渊山庄之力,大肆敛财赚得盆满钵满,借山庄为梯,肃除异己鸡犬升天。”
白成仁满眼淡然地踹了地上的胡伟一脚,在齐老讽刺实足的目光中悄悄地说:“人就在这儿了,你想做甚么,想如何抨击都能够,都随你意。”
齐老见状摇了点头,要笑不笑地说:“这就毒哑了?是焦急堵他这张烂臭的嘴,还是恐怕不听话的狗张嘴咬了人?”
“又或是说,你带兵围歼想取我性命是曲解,或是你现在对我女儿的追杀是曲解?”
“想当年潜渊山庄盛名赫赫,朝中官方无所不知,为了达成数代人的愿景,也可算得上是通力合作,默契非常。”
“得好处的时候,大家都假装不知潜渊山庄是为何而存,个个争当睁眼瞎,山上的每一包火药都是借各位的手弄来的。”
砰!
若不是胡伟当年忽视,还敢胆小包六合欺上瞒下,虎威山上的隐患怎会在本日爆雷?
“大人,都备好了。”
白成仁被戳穿也没感觉难堪,笑笑说:“畴昔的不成细究,不然大家耽于过往,如何可待来日?”
齐老给本身重新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转了转茶杯说:“没有多长时候了,总督大人做好筹办了吗?”
白成仁难忍嫌恶地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