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初垂首补刀:“安阳城西属大道,恰是蜀地总督府邸。”
“丢了可就再也见不着了。”
“你……”
“此人跟劫匪必定是一伙的,她必然晓得……”
恰好她一开口提及白成仁仿佛是提及了甚么阿猫小狗,言辞之间不见半点尊敬,一举一动让人瞧见都感觉麻心。
“这般浩大的官威,从皇城京都到边塞西北也失实罕见,瞧着还远胜将军之风。”
身为侍卫的灵初挡住陈大人,劈手夺回他手中的私印,不悦皱眉:“开口连尊称都不知吗?”
“与其盯着我的脚下不放,不如好生抬头再细心看看头顶的乌纱帽。”
“是想大众酷刑鞭挞,还是想当场要我血溅三尺?”
人群中,徐璈缓缓垂下眉眼,抽出一小半的弯刀无声入鞘。
再一次心头猛扎一剑的小官怒得浑身颤栗,强忍着恼火侧身:“是下官不知礼数冲犯了。”
郝智囊还是没搞清是甚么状况,看看桑枝夏又看看七品小官,急得顿脚:“陈大人,从速命令抓人啊!”
“不管你是甚么来头,你都不得扰乱……”
别说是菜了,放桌上他连一粒没人奇怪的葱花都算不上!
桑枝夏双手一摊做了个请君自便的姿式,不紧不慢地说:“你渐渐查,想如何查就如何查。”
陈大民气里非常没底,可迟疑半晌还是咬牙说:“大人此时不在总督府,落脚安城。”
“只是通往安城的路不好走,总督大人也不是多好的性子,只盼着您到了大人的面前仍可维住傲岸,可千万别被路上的石子绊了脚。”
陈大民气里煎熬半晌,硬着头皮咬牙:“你不能走。”
七品小官被她眼中不屑盯得面皮发紫,狠狠吸气:“匀出一队人随我回安城,其他人持续往前追!”
“短是非长,我今儿也算是长见地了,你们说是吗?”
“闭嘴!”
桑枝夏深感有理地点了点头,短短几句话却把七品小官的面子和心都扔油锅里来回炸了好几遍。
桑枝夏闻声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奥妙地呵了一声。
灵月朔向防备地挡在桑枝夏的侧面,闻声火上浇油似的拥戴:“主子所言极是。”
桑枝夏呈现在这里,任谁都看得出有蹊跷。
眼看着此人的神采骤变,桑枝夏带着不屑呵了一声,目光看似不经意的从或人的身上掠过,垂在身侧的手指高低点了点。
“诸位是来逮我的?敢问我是犯甚么大错了?”
桑枝夏啊看傻子似的打量他一眼,气死人不偿命地暴露个笑:“你问我啊?”
桑枝夏不觉得意地啧了一声,轻飘飘地说:“芝麻大点儿的官儿,操的闲心还真是很多。”
桑枝夏反客为主在一众追兵的视野中走得闲庭信步,只是开口说出的话如何听都是往死里气人:“毕竟那玩意儿今后大抵也瞧不见了,看一眼少一眼,珍惜当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