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传闻你这顶帐子是嫂夫人特地给你制的,能帮我请嫂夫人也给我制一顶吗?”
“对!”
徐璈缓缓呼出一口气,把门帘放下走出来开门见山地说:“滁州短时内不好拿下,这里紧邻着疆场一线,随时都有能够会打起来,小王爷在这里盘桓的光阴久了恐不铛铛。”
且不说那质地轻柔还分外和缓的夹袄棉衣,就连吃的也都比别处的好处一大截。
“小王爷身份贵重,于岭南意义非比平常,既知滁州一战难打,就不该再在此处逗留,还是早些拜别的好。”
江遇白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的:“啊?”
江遇白理亏也表示得很理直气壮:“我来督战。”
徐璈看着鹌鹑似的又往毯子里缩了一截的江遇白和薛先生,头疼道:“之前拿到的夹袄,小王爷和薛先生没穿上?”
这要不是桑枝夏各种工致的点子层出不穷,在外交战的兵过年都不敢想吃这么好。
此人早就不该在这里耗着了。
“话说返来嫂夫人给筹办的这些东西是好啊,比我从别处弄来的都和缓,并且也没那么笨拙,那种软乎乎的暖衫是如何做的啊?嫂夫人另有多的吗?”
江遇白幽怨地盯着徐璈不说话。
江遇白小时候也曾直面过的京都的凛冽北风,也曾在雪地里撒欢打滚顺带打斗。
薛先生也很不想走,无法面皮没有江遇白的丰富,老脸实在挂不住,干脆就用心埋头当鹌鹑。
如此景象,江遇白在这里耗着做甚么?
“穿了。”
“徐璈你至于这么抠着护食,就非要急着撵我做甚么?”
徐璈沉默一瞬:“穿上还冷?”
桑枝夏往军中送东西向来都没跟徐璈提起过。
“不能。”
“小王爷。”
江遇白努嘴把本身的胳膊从毯子里拔出来,难掩对劲地说:“我穿了俩。”
跟着雄师的战线一起往的京都的方向推动,早已被忘怀多年的寒冬二字蓦地来袭。
甜滋滋还掺了很多红枣核桃碎芝麻的炒面,冲一碗进肚子大半天都不觉着饿。
江遇白:“……”
江遇白半点没有瞒徐璈的意义,每收到一批从岭南送来的东西,都会把票据送到徐璈的桌案上,送到的东西也都全转交到了徐璈的手里,让徐璈自行措置。
徐璈掀起营帐的门帘还没出来,看到裹着毯子坐在炭盆边的江遇白,以及跟江遇白同款外型捂得严严实实,还时不时抽一上面皮的薛先生,嘴角无声一抽。
“那是用羊绒和棉花分股织成的暖绒布,耗时耗力还贵得很,小王爷还想要多少?”
江遇白很满足地喟叹出声,眯着眼说:“和尚和墨客那边的帐子我都进过,哪怕是多几个火盆也没有你这儿舒坦。”
一旦有动静徐璈的夫人又送甚么东西来了,这些在外都威风八面的悍将都不稀得要那张老脸了,腆着脸就派人来打秋风,大家都想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