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我说徐家就该占大头,我们落些好也就差未几了。”
“我不想听你跟我说这个谢字。”
一群人呼呼嚷嚷地再闹了一阵儿,最后连徐家门前的地都扫得干清干净。
有了里里外外的共同繁忙,小肉山似的野猪,很快就在经历丰富的人手中被分化成了冒着热气的肉块。
桑枝夏既是不在乎,那她们就放心多了。
“来了来了,外头的大锅支好了,从速把烧好的热水往外送!”
他泄愤似的抓起斧头重重劈砍在木料上,嗓音发闷:“若非落于此地步,这些事儿本来是该我亲身去做的。”
“哎呦,那我们可不能再伸手要了。”
短短一会儿还当真是来了很多人,并且还都是自带家伙什的。
最好的就是两条后腿,那块儿大骨头就一根,能割下来的肉也最多。
桑枝夏苦笑道:“婶儿还真是把我问住了,菜刀行吗?”
“快快快,手上空着的都从速来帮手!”
徐三叔和徐璈是一家,统共五家人分,老爷子故意想结善缘,做主徐家多匀出来了八十斤,其他每家各占一百二。
许文秀白着脸说:“也好,那我们先出来了。”
吴婶儿来回忙活了一圈欢乐地说:“这么大的野猪,没把趁手的杀猪刀可搞不定!”
村长还想说甚么,可他在村里主掌大局获得的经历,跟老爷子朝中翻过的云雨不在一个品级,没两句就被老爷子压服了。
“净肉我们得了这么老些,你和你三叔岂不是亏损了?”
大汉脸红红地扛起了自家分到手的猪肉,判定道:“我们得这些已经是占便宜了,剩下的都归你家了!”
徐璈好笑道:“本该如此,这有甚么亏损的?”
靠着在山里独一无二的炒面,他跟同业的人的来往乃至比以往都更密切了些。
他在京都的名声虽不好,可生来傲骨不逊于任何人,世子爷的傲气也让他始终不肯低头求人。
“该做的能做的我会渐渐去做,亏欠的不敷的我会每日赔偿,谢不谢的,今后不准说了。”
略加照拂,对高高在上的定国公夫人而言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对家世差异甚大相隔千里的桑枝夏而言,倒是一份不知该如何了偿的恩典。
吴婶儿当真道:“菜刀哪儿有杀猪刀的劲儿啊?”
他笑笑搓了搓掌心,不紧不慢地说:“我们是伉俪,以是不必跟我客气。”
桑枝夏没想到他灵敏到这份儿上,愣了下啧了一声,低头小声答:“活力了,只说是身上不痛快,已经在屋子里闷好几日了。”
桑枝夏伤害眯眼:“你说呢?”
“另有这些猪下水,你们……”
可这些都比不得听桑枝夏说感谢更让他来气。
吴婶儿蹦出来讲:“趁着人多,从速帮着清算了,不然我们走了他们家人得清算到啥时候?”
牙龇那么大,跟野猪的獠牙比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