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徐璈能忍住煎熬,直到把江南全线都把控住,现在才说出这话,已经耗尽了他此生独一的定力。
徐璈抬手在说话的人肩上捶了一下,哑声道:“谢了兄弟。”
米粮药物全数由官府集合每日定时定点发放。
徐璈心念转过,沉沉地说:“我要去一趟南允。”
试图借灾揽财的被快刀斩乱麻全数措置,抄出的产业品资全数充公,交由官府的人同一分派。
此人乃至还打好了本身的算盘,想的是先保命再言其他。
只可惜,徐璈底子不在乎被人弹劾一句贪污之罪。
南浔商会剩下的几家不管吱声,主动解囊表示情愿共同,出钱着力都在所不吝。
“他不是打着追绞水匪的名义,老早就带着人追出了南允么?”
陈年河奔赴西北后,仿佛是把打得不成开交的中原要地忘了个一干二净,沉浸在西北所谓的北狄比武中,没给过徐璈只言片语作为提点。
“并且……”
“等我把元才那边措置好,我就……”
“连日来的大雨不竭,江面水势暴涨,渡口都淹了大半,据传已经淹死了很多人。城中的积水也已成患,积水倒灌进房屋商店,人在路下水已可淹至腰间,再这么下去……”
徐璈自嘲道:“是否有元才这小我,南允我都要去。”
说话的人难言讽刺地扯了扯嘴角,奥妙道:“但京都当中实在是无人可用,在陈将军的保举下,他才被临时任命为车骑将军,领兵三万前来镇守江南。”
“如果此人真的如探子传回的动静那般,身后并无倚仗,也未曾被牵涉进党派之争,那就只能证明贰心有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