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为一等国公府的门前,相爷恭敬地请出了第二道圣旨,被封赏的人不是世人觉得的徐璈,而是桑枝夏。
老王爷和王妃是以帝后的身份入的帝陵,封号也早已制定,在入帝陵时就已经昭告天下。
次日天明,帝陵开,亡灵入。
“当之无愧。”
此人在徐璈的面前横挑鼻子竖挑眼,见了老爷子却客气万分,念完了圣旨亲身把老爷子扶起来,带着感慨说:“徐家百年忠骨,本就容不得任何歪曲。”
“瞧我这记性,我都欢畅坏了。”
现在她不是谁的夫人,也未曾仰仗谁的军功得来封赏。
糯糯和元宝每日的份额就是一人一颗。
“我们小王爷说合适,那就是合适!”
江遇白被徐璈这混不吝的话气得低笑出声,抬头看着头顶的满天星斗,闷笑着说:“好哇,这但是你说的。”
天涯微亮的晨光已绽出刺眼的光,江遇白自百官中徐行穿过,站在他身后的人大声起喝:“回宫!”
“哥,来日方长,我们且渐渐今后瞧吧……”
老爷子多年来神不动八风,可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红了眼:“好……好……”
站在百官中的徐明辉也节制不住的眸子骤缩。
谁知一板一眼的相爷听了这话,却满脸严厉地说:“夫人当然合适。”
江遇白躺在屋顶上说:“徐璈,我会让这天下的百姓都能家中余粮丰年有庆,让他们年年都能吃上饱饭,夏季都能穿上棉衣。”
即位大典被江遇白省了,薛先生迈步往前念的第一道圣旨不是新的年号,而是一道清除陈年冤案的旨意。
相爷拍了拍本身的额头,笑着说:“皇高低旨追封已故嘉兴侯为护国一等公,光荣已下,现在也该改口。”
徐璈听着圣旨的内容缓缓昂首。
文相的话传入殿内,江遇白懒懒地戳了戳糯糯睡熟的小脸,被徐璈无情的一掌拍开。
徐璈白了他一眼不接话。
徐明煦和徐锦惜的略微多些,一人有三颗。
“你感觉我会是个明君么?”
可回到了意味皇权至高无上的朝堂,这些圣旨还需再在百官面前昭告一遍。
仅仅因为她是桑枝夏。
前来传旨的人是已被分封为宰相的文相,现在大家都得尊称一声相爷。
“现在陛下旨意已下,当年的别有用心之人被一一查清措置,也算是告慰了已故侯爷的在天之灵。”
徐璈懒得理睬江遇白的发癫,把歪在垫子上睡得七荤八素的徐明煦扛在肩上,顺带一手抱起了徐锦惜,毫不客气地使唤江遇白:“把元宝抱上,送到后殿去。”
江遇白双手撑着空中咬着糖发笑:“糯糯没把糖给你,你内心发酸了?不平?”
圣旨中细数功劳,半字不提桑枝夏是徐家少夫人,而是以她的名字呈现。
她才二十多岁,还加了护国二字,这合适吗?
徐璈悄悄抱起糯糯没好气地说:“手别那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