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奇的看着他,只见他又取出一张手帕,一边帮我包扎,一边自顾自的说:“如许的烫伤会留疤的,你们女孩子的手这么白这么都雅,留了疤多可惜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大大咧咧的伸手就要抓我的手腕:“你伤得不轻呢,给我看看。”
我悄悄点了点头,正要走,却闻声他说:“但是你的伤,给我看看吧。”
此人!我内心顿时急了,宫里连随便说话都不让,他竟然这么鲁莽的抓我的手,我立即挣扎着要把手抽返来,可他却紧紧抓着不放,低头看着我受伤红肿的水泡,说道:“你别动,你这伤得涂药,不然会留下疤痕的。”
这是一个年青的男人,看起来比我还小,大抵只要十八九岁吧,长着一张俊朗还略带稚气的脸,圆圆的眼睛如虎目,眼神却洁净而纯真,仿佛头顶那一片湛蓝无云的天空,连他的神采也是这么的洁净。
“咦?”他看着我,眨巴眨巴圆眼睛:“你不熟谙我?”
甚么?
我仓猝缩回击:“你是谁?”
“……”我高低打量了他一番,这么年青,又这么没端方,莫非是上阳宫新来的人,看他一身简朴精干的劲装,莫非――
说完,回身便要走,他却又几步走过来拦在我的面前:“哎,你别走啊!让我看看你的伤。”
上阳宫不比皇宫内院,是答应外男出入的,但――也不答应这么毫无顾忌的和宫女扳谈啊。
“咦?你的手是被烫伤了吗?”
“你是殿下的――随扈?”
说完,他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愣了一下,那双廓清的眼睛里出现阵阵笑意,很乖的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我一愣,只见他抽出一支银簪挑破我手背上的水泡放了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盒药膏,细细的涂在上面,全部过程一气呵成,非常谙练。
我惊奇于他的莽撞,但此人倒不坏,另有一副热情肠。转头看了看四周,幸亏没人,因而低声说道:“你是新来的,别这么没端方,宫里是不准外男随便和宫女说话的,如果被管事瞥见了,谨慎受罚。此后别如许了。”
公然是上阳宫里新来的随扈,我也才来不久,难怪都没见过面。我朝着他悄悄一点头,表示见礼,然后说道:“我是映雪夫人的女婢。”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究平复了情感,我擦干眼泪,正要起家走,就闻声一个很明朗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涂了药膏的处所传来阵阵清冷,倒是比刚才火辣辣的痛苦好多了。
一昂首,就看到一小我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手。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笑了笑:“是啊。你又是谁?如何没见过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