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在院子里找东西,不过一会,在东南角茅坑中间挖出一块骨头。揣上骨头,一溜烟跑出门口没影了。
正哭着呢,闻声庙门口有人嘿嘿笑。翠兰一转头,就瞥见赵小天半倚着门板子看着他俩。
赵小天一脸夸耀的说:“你看啊,这个老母鸡,是我从隔壁村顺过来。喏,就这条就是。”说着指了指上一页的一行字:顺隔壁村鸡仔一个。“厥后我送给了李婶养,这鸡厥后能生蛋了,一只老母鸡,集市上大抵三块钱,鸡蛋是六毛一斤,一斤是四个,以是我得拿返来二十个鸡蛋,我已经拿了九天,一共十八个鸡蛋,明儿再拿俩就够数了。”
第七章 孀妇要管账,少年欲捉奸!
赵小天啐了一口唾沫,娘西皮的,这年初,狗比人都没知己。
约莫着过了二非常钟,屋里想起了雷鸣般的呼噜声,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静悄悄的走了出来,手上还拎着个篮子,一步一步走出了门口,朝着北山去了。
赵小天说:“这你就不明白了,写偷:是为了今后还,写顺:是顺理成章,今后不消还,写拿回:是他还我的。”
“你最特长的事儿是啥?”丫丫冲着门口喊。
公然不出所料,翠兰进了北山根下阿谁破庙。赵小天寻了个破窗户,蹲在了下边。
黑子的狗窝本来就不大,一下被赵小天占了多一半,黑子在墙角啃着骨头,看都不看赵小天一眼。
翠兰传闻铁柱要走,更悲伤了,铁柱就一小我,也不能掰成两半使,这事儿谁都没法,只能说本身命苦。
赵小天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俩人跟前蹲下,左看看翠兰,右看看铁柱,看了三四个来回才说:“你俩对对方都成心机,是不?”
赵小天如有所思的想着:“估计有好几年了吧,干啥?”
赵小天嘿嘿一笑,终究比及你了,算着时候大抵走了十几二十米,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临走的时候本来想跟黑子道个别,一转头黑子啃的正爽,骂了句,操!吃货。
这时候赵小天已经跑到了门口,转头说:“干我最特长的事儿去,你从速睡觉吧,明儿凌晨如果我没返来村长就来了的话,就让他等着本少爷。”
凝神再听,铁柱说:“不可,说啥都没用,你大姐把我乱来的不轻哩,当初说好了你家是招亲,可没说是倒插门啊,倒插门都是吃软饭的,我一个大老爷们,两个膀子有的是力量,哪无能这轻贱的事儿?”
丫丫接太小本儿一看,果不其然,上边详详细细记录每户人家粮食产量,母鸡下了几个蛋,谁家杀猪阉了几斤腊肉,谁家中午吃了几个馍。每页的后背写着入账记录,偷了谁家的摇椅,顺了隔壁村谁谁的鸡仔,当然了,比来两条是:拿回李婶家两个鸡蛋、讹了村长五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