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邹凌风非常严厉的神采,邹波儿深吸了口气,缓缓跪下,“我邹波儿本日赌咒,他日若寻得杀父仇敌,定将其手刃,毫不手软!”
邹凌风一愣,随即将伸出的左手收了返来,不天然的一笑,“好多了,你是想在家里多住几日,还是立即归去?”
翌日,邹波儿清算安妥便和邹凌风上路,行至密林处,邹波儿感受四周有些奇特,告急勒住马缰才免了身首异处的伤害。
邹凌风抽出腰间长剑,握着长剑的右手一阵酸麻,邹波儿看了眼,一夹马腹,趋马挡在邹凌风身前,厉声问道:“你们是甚么人?”
邹凌风踏入房门,左手狠狠的一拳挥在墙上,枢纽处皮肤破坏,点点血迹排泄,他颤抖的握了握拳,快步走进房间,一手按进水盆里,枢纽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将右手缓缓的伸到面前,想要握拳却感受四指生硬,涓滴用不上力量。整条手臂好似带了个盔甲般,麻痹、泛酸。
邹波儿昂首见邹凌风左手端着一盘点心站在一旁,将点心放到石桌上,邹凌风坐到邹波儿劈面,“这是你爱吃的,我让人买的,快趁热吃吧!”
褚洛瑄站在院前,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缓缓回身,眸光微闪,苗条的身形竟显得有点落寞。
“哼!”邹波儿收回令牌,抬头走出山庄。
邹波儿停止抽泣,深吸口气,看向邹凌风,“你可查到甚么?”
天蒙蒙亮二人再次解缆,晌中午分赶到了小镇上,近十年未回,邹波儿对这里的印象也变得恍惚了,但当她再次看到邹府大门时满脸的惊奇,看向站在一旁的邹凌风,问道:“院子不是早就烧了吗?”
柳荫下,邹道曾教邹波儿《三字经》,何如她太奸刁,撕下册页贴到邹道背上,然后盯着他的后背念念有词的背着,邹道听完邹波儿的背诵,脸上乐开了花般,将她抱到腿上,又亲又笑。
二人刚踏出山庄大门,两个兵士上前双刀交叉将二人的来路挡住,“任何人不得出入山庄!”
邹波儿伸手抚摩着圆桌,冰冷的石面,她缓缓的坐到石凳上,望着天空的点点繁星,如果父亲还活着,该是如何个模样。会是个长胡子的老者,还是个斑白头发,面庞洁净的的儒生。
邹凌风乐呵呵的赶快将手中的竹条递到父亲手中,邹波儿则是吓得乱跑,不谨慎磕破了膝盖,邹道跑上前丢掉竹条忙将邹波儿抱在了怀里,邹凌风也是一脸的惭愧样。
邹波儿翻身上马,对邹凌风喊道,“朝密林深处跑……”。说着抬腕朝劈面攻来的黑衣人猛射飞针,黑衣人翻身躲过,邹波儿一面御敌一面看向坐在顿时涓滴不见转动的邹凌风,怒道:“你死人吗?还不快走。”
傍晚时分,邹波儿二人来到一家堆栈,要了几份小菜,外加一些干粮,邹波儿见邹凌风只是右手拿着个馒头,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撕下一块放进嘴里,渐渐嚼动着,问道:“你不吃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