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智明，你等在那边，我们会上去，这不是第一起行刺案了，我们需求你的供词！”陈达吃紧地说着，他的语气带了些怠倦，仿佛昨晚没有睡好。

“太乙……苍巅……金龙……深峪……”

智明抱着明通呆呆坐着，脑袋更是混乱了，过了好久，他把明通抱出山洞，抱到茅舍的席子上，帮他把身上的血清算洁净，以最温馨而庄严的姿式躺在席上，他向明通叩了个头，他到底是不是明通呢，看他的模样，明显是认出智明来了，但他如何会由一个满脸稚气的小道童在短短一个礼拜内变成一个满目苍桑的中年羽士？

那羽士断断续续说：“我是……明通……徒弟……他们抢走了……”

智明想起甚么，从袋里拿出几张他从真经上描出来的符画，放在他跟前，大声问：“这是甚么？是甚么？”

智明对刘阆大喝一声道：“你快去！拿我的济急包来。”刘阆已经惊吓得没有了主张，听智明大喝，顿时跑出去，奔上山坡。

过了一阵，智明停止行动，他把手从刘阆的身上拿下来，扶地侧耳聆听了一下，刘阆脸颊红红，抬了一下身子又软软靠过来，智明不由分辩一把推开她，刘阆已然情动，眼波闪闪，一双手臂伸过来还要抱他，智明用手一挡，神采庄严，生硬地说：“别闹，他们走了！”

“苍巅……”明通的声音越来越低，气也继不上了。

智明第一次见明通是在上虚道观，他是一个二十岁摆布的小道童，光亮的额头，清秀的样貌，一双眼睛清澈透明，带了少量的稚气。而面前的羽士看上去四十岁高低，额头起了几道折子，脸上有了沟壑，眼角处另有几条眼纹。

智明一脚踢开茅舍的门，乌黑一片，他把头灯摁亮，茅舍里空无一人，石桌石凳还是原样摆放着，没有窜改，只是那幅挂在木头墙上的太极四相图上又多了一把双鱼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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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明通？你如何……明和呢？明和在那里？”

智明摸摸那小我的脉博，弱弱的没有了朝气，如何办？伤到心口处不成能背他下山，他胸口处的箭矢不能碰，他用手掐住他的人中，用力掐着，但愿他能醒过来。

“欧巴？如何了，那里有人，阿谁道长去那里了?”刘阆跟在智明的前面，她的声音发了抖，晓是她这么大大咧咧的人，也感觉茅舍静得古怪，周遭满盈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味，近似于……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