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你还能够回家来。你如果不听,就永久也不要再回我这个家。”接受了二十年苦痛的君王后此时非常果断地对父亲说:“爹!您说吧,我听。”
学宫原祭酒则说:“齐国姓田,齐国事田氏的天下,撑着齐国这条大船的,既不是大王,也不是太后,更不是荀况,而是你们众位。”
几位元老堆积在太史敫家中,忿忿然群情。有人说荀况又向太后出主张,援助赵国,要我们各家出粮出草,还让我们交出私养的兵丁,不交就杀头。有人抱怨太史敫,说你宝贝女儿的心实在是太狠了!她杀了高唐都大夫,又看上了我们的封地。有人说,不是她想要我们的封地,是那位荀况先生。
原祭酒又问:“你们可晓得,太后,大王,荀况,他们惊骇你们的是甚么呢?”
元老们想,我们已经老了,无职无权了,就剩下祖上留下的爵位,他们惊骇我们甚么呢?有人说他们惊骇我们不交国税;有人说他们惊骇我们各自为政,不听调遣;另有人说他们惊骇我们拥兵自重,造反。
君王后点头承认父亲讲的这些事理。
元老们有的说是大王,有的说是太后,另有的说是荀况。
君王后又要说话,被太史敫再次制止:“我晓得,他是你请来的,你信赖他。我现在奉告你,从速让他走,不然,你儿子的王位就坐不稳!”太史敫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君王后打动得二目堕泪,她思惟着,回想着,自从她走进王宫,与先王结婚,父亲就不再认她这个女儿。二十年,二十年不让女儿进家门。她心中痛苦地呼喊:“爹爹!父亲!二十年女儿没有见到您白叟家的面庞,二十年没有听到您白叟家的声音!”她叮咛后胜,快备车马,她要马上到莒城太史公府,看望白叟家。
元老们对学宫原祭酒的话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繁点头称是。太史敫冲动地嘉奖学宫原祭酒有学问。
太史散进一步说:“齐国的君王姓田。阿谁荀况,他姓荀,不姓田,和田姓也没有甚么亲戚干系。他为甚么要来齐国?他在齐国辛辛苦苦为的甚么?他在这里指手画脚,挑衅是非,搅乱朝政,诽谤君臣,让齐国民气惶惑,不得安宁,究竟想要干甚么?”
“好,我说。”太史敫一字一板地说,“我奉告你,畴昔我非常崇拜荀况,先王尊崇他是天下最有学问的教员,我是先王的臣子,岂能不尊崇他?但是此次他从秦国返来,我看他并不是甚么最有学问的人,你今后要阔别他,离得越远越好。”
元老们苦思冥想的就是这个。学宫原祭酒送给他们三句话。1、必然要把齐国这条船紧紧把握在你们手里,不要放松;2、祸害你们的首恶是荀况,要让他在齐国无立锥之地;3、只要诸位元老结成一心,就无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