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不舍韩越外出受累,却不知为何还是迷含混糊地承诺了韩越。
韩越便依着他的手姿抬高肩弯着腰猫向他。
床帽外是满屋暖意,带着淡淡的药香;屋外是一地春光,花草烂漫。一阵东风吹进窗子,在床幔上悄悄抚过,轻丝罗帏被微微吹起一角,东风也怕冒昧了内里紧拥在一起的少年似的原地散开,洒成满室春韵。
管家一排盗汗滑下脑门,怜悯地望了一眼大少爷,低头驼背后退出房门。
屋外,方伯方才不敢走远,怕内里两兄弟吵起来,便守在屋檐下,屋里的话细金饰软地传来,他听得抖了抖耳朵,原地杵了杵,半晌如有所思地走开。
房里的人左脚裹纱由一根吊绳悬在床架上。
“这里是你我的家,守好我们的家,可好?”
很久,谁都没有说话。
韩越的伎俩比得上城里最驰名的骨科大夫,加上又有耐烦,动手精确力道适中,方煦全程没受多少疼,比及韩越按过一轮,他舒畅得半闭着眼睛吐气,俄然才想起来问:“你怎会这个?”
方煦搭在床里侧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攥了攥床单。
韩越十五岁已长得很高,方煦方才那次被抱起时,韩越转圈转得快,他没反应过来,这一回韩越转圈转的慢,他从未被人如此高高地抱过,在渐渐的转圈过程中,他不自禁有些恐高地搂住了韩越的脖子。
方煦僵了僵,不测又……有种说不出的欢乐,他行动非常生硬地环住了韩越。
不是痛苦,不是心疼,是久别相逢的高兴,是手握幸运不敢信赖的忐忑。
方伯常日挺有主张,闻言竟伸手差点解了吊绳,才悟出甚么似的:“大少爷……老奴不敢……如果解了,小少爷怕是更活力。”
也不知数到第几下,他身后的韩越动了动,手超出肩绕到他胸前,把他扳转成……面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