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无法耸肩，“我听你的还不成么……你快走吧。”

解下发带的夜明珠流光溢彩，烛火般的光洒满屋子，勾陈心头大暖。

越走越觉不对劲，寒毛一根根倒竖起来。

夙来仙风道骨自命不凡的青华，有些蓬头垢面，衣裳也不但鲜了，乃至另有好几处破洞，邋里肮脏不修面貌，别说没天帝气度，连神仙气质都没有。

山神寂然点头。

拾级而上，所见之景，引得他满心悲怆。

山神和老树精冷静点头。

勾陈踯躅道：“你把观尘镜上的樊篱撤了罢。”

楼越的发带、衣物一应物质都由他一手购置，特别是发带，每一根他都认得。

顺利找到青华。

昊天玉帝的意义是，青华流浪凡尘近千年，不管如何得派个“德高望重”的人去看看，送送暖和啥的，两个天帝三言两语议定由勾陈代表六御到尘寰传达同僚体贴。

勾陈心道：他……是在等我么？

“……”勾陈无语，烦恼一阵又道，“真的，撤了罢。”

全部越风山都逃不出楼越的神识，只要踏进一步，楼越就会晓得他返来了。

见到楼越说甚么，说我风俗了来看看？十年后再说风俗，鬼都不信赖。说我想你了？十年都不来这叫想么。说我来问你要个答复？勾陈底子不敢问，十年足以健忘一小我，若楼越完整把他忘了，来一个答复对他无异于伤口洒盐。

勾陈谨慎翼翼地取下灯座上的被布带包的圆球，托在掌心，用比对他降霄宫里最宝贝的灵宝还轻柔的行动，一层层解开布带，布带一抖开，公然是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