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朗闻言愈发惊的心惊胆破,连连在地上叩首,额头一声声重重撞在空中上,很快就出现了红淤,“大长公主饶命,大长公主饶命。小人的主子,乃是李侧妃。”
玉真公主顿了一会儿,“既是魏王府的人,我便给四皇嫂一个面子,饶了你们一干小命。”朱朗等人闻言面上暴露狂喜之色,耳听的玉真公主忽的声音转厉叮咛,“来人,将这些贱奴杖责三十,扔回魏王府去交到四皇嫂手中,将本日之事转告,让四皇嫂给皇姐和阿顾一个交代!”
“今儿玉真mm遣人将朱朗一干子人丢回府中,一干子人都受杖血淋淋的,瞧着极是惨痛。妾身一头雾水,令人问了,本来竟是李侧妃眼红宜春县主名下的那间百岁春,竟是指派了人上百岁春欺诈,要将这件衣肆支出囊中。恰逢玉真mm颠末,为好春县主出头措置了他们。妾身闻了动静大怒,将李氏禁足在惜花阁中,只是李氏毕竟是上了宗牒的侧妃,又素有些娇纵,妾身不好妄自措置,只好请大王返来亲身发落。”
房中暖煦,一双宫灯微微闲逛,打起了“毕驳”的灯花。
沈王妃低头不语,胸口微微起伏,显见得心襟动乱,过了半晌方道,“妾身能为你做一点事情,是妾身的福分。只李氏这一回确切做的过火了!妾身晓得了此事,当真是惭愧的没脸见人!说来阿顾是我们远亲的外甥女,她自幼孤苦,只要这么一家衣坊,是要今后当嫁奁的。我们当娘舅、舅娘的,不说没有帮衬帮衬,还巧取豪夺外甥女的嫁奁。这名声实在刺耳!玉真mm更是本性烈眼睛不揉沙子的。这事情如果不措置好了。怕是会失了大王名声,更是获咎了六皇妹和十三皇妹啊!”
惜花阁一片沉寂,在静夜中如同一个寂静的洞穴。扼守流派的婆子见了前来的魏王,恭敬的躬身施礼,“大王安好!”姬坤神采不动,脚步重重的踏在外廊上,掀帘而入。
沈王妃闻言眼睛一红,忍了半晌终发言道,“大王这话可冤枉妾身了!妾身常日里也想管束李氏,只是李mm平日里仗着您的宠嬖底子不给我这个王妃的面子。我这个王妃严肃有力,如何管束的动她?”
“也好。”姬坤接过汤碗,饮了大半,方叮咛道,“本王执掌宗正寺,便是要为宗室主持公道,现在不但没有做到,反而府中女眷凌辱宗室出女,可见本王渎职。本日本王已经惩办了那干恶仆,李氏我也会免除她的侧妃名位,幽闭于冷处不能外出。丹阳皇妹与宜春那边,还请王妃多盘桓些。备礼上门拜访,代为致本王歉意!”
凤仙源面色乌青,冷喝道,“你们闹了我百岁春的场子,想这么一句话便就此揭过。也要看看我同分歧意吧!”迈上前来,轻视谛视这等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