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阿顾嫣然一笑,“借阿姚吉言。”转过身道,“我们出来已经这么久了,还是归去吧!”
秦扶苏闻言目中掠过一丝绝望,再对着王皇后和玉真公主拜了一拜,回了劈面高台。
一曲既终,白衣女伎上前拜见王皇后,王合雍笑着问道,“玉真公主叮咛随便唱一曲《诗》,为何你却择了这首《山有扶苏》?”
阿顾闻言扑哧一笑,“似你这般,已经是幸运了。还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阿顾嫣然一笑,“你不听你点的曲子么?”
回过甚来,瞥见姚慧女一身密合色的春装,在廊上朝着本身浅笑,颊上显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几年不见,昔日天真稚气的姚慧女也长大了些,甜美的仿佛八月里枝头的桂花,披发着淡淡芳香。
后宫妃嫔本日也列坐楼上。薛采一身绛色衣裳,头上佩带着金灿灿的凤凰簪,华丽光灿,听闻了这支曲子,心神一动,掩口笑道,“皇后殿下喜好这首梁武帝的《河中之水歌》?”
王皇后的宫宴设在宫中西南侧的花萼相辉楼。十公主姬红萼一身红衣在兴庆宫明光门前等待,瞧见阿顾从朱轮华盖车高低来,挥手笑着呼唤道,“阿顾!”
白绫衫、红罗裙的宫人们上前,将一盘盘水晶龙凤糕放在世人案前,阿顾用了一口,只感觉芬芳芬香。那厢高台上,秦扶苏唱了两首诗曲,便感觉有些累了,先退了下去。另一名歌伎舒静娘下台。丝弦重新拉起处,调子变的清澈起来,唱起《长干行》一曲,“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楼中众位少女听着教坊美好的歌声,都跃跃欲试兴趣,顺次都点了曲子。十公主姬红萼点了一首《长干行》,阿顾点了一首《明月引》,姚慧女点了《桃夭》,薛采点了一首《古诗十九首》中的《冉冉孤生竹》一篇。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这张嘴可真是甜,”王合雍嫣然道,“那杨柳庄虽好,倒是离长安城太远了。阿顾你之前在守母孝住在那儿也就是了。现在既然出了孝,不如还是搬回长安吧。”
短短一阕《长干行》歌毕,待到舒静娘下台好久,世人一时候都沉浸在歌词美好的意境中,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王合雍笑着点了点头,“秦扶苏,倒是个好名字。”
“真的么?”阿参谋道。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少女本日昌大妆容,头上簪着一支绿玉牡丹,系玉色山间兰草画衫,绯红色杯裙长至脚踝,其上金灿灿孔雀盘绕纹路灿烂可儿,令人目为之夺。容颜极盛夺目,姬红萼为之所慑,瞧着阿顾美艳容颜傻了一会儿,叹道,“自神熙二年中秋宫宴杯裙风行来,数年当中大半个长安王谢贵女都穿过杯裙,却再没小我将杯裙穿的比阿顾你更有风韵了。大半年没见,阿顾竟是变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