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已然续道：“暮年师祖门下，只要师父与师叔两名嫡传弟子。虽说出师后各自收徒，分红了两脉，可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啊！既是一家人，如何能说两家话？”

先前不提，偏在明天早晨过来，便是因为白日出了那事吧。

她如何忘了这茬？说来这丫头就是有点邪门，装神弄鬼的，恰好大长公主信了。她如果再借着先太子的名头胡说八道……

“以是，你是要……”

池韫的眼睛睁得比她还无辜，惊奇道：“师叔说甚么呢？我如何会威胁师叔？”

“不成！”凌阳真人决然回绝。

“……”

她这是把挑选权交到了凌阳真人手里。

如果承诺，便不会有告密。

想她执掌朝芳宫十来年，根深叶茂，大长公主岂会等闲动她？

凌阳真人点点头：“你师姐先前是掌事，不如现下就交到你手上？”

如果不想冒这个风险，那也能够有别的挑选……

乃至……本身主动补全方剂，大长公主还会更信赖她。

但是池韫眉头轻皱，说道：“师叔，师侄在外云游多年，理事不如师姐，您这有点能人所难了。”

“师父与我说过，暮年她还在观中的时候，道法或许她高深一些，调香倒是师叔更善于。天禀不及，她便只能死背药经，以是啊，药性相生相克，她了然于心。我呢，也就学了个十之一二吧。不比师叔能自创方剂，但增减一二味，稍改品性，倒是能做到的……”

对着她的笑容，凌阳真人明白了。

凌阳真人抽了抽嘴角。

这丫头，还是威胁她来的！

她暴露慈和的笑：“提及来，师侄回朝芳宫有些日子了，想必已经熟谙了环境。你师姐遭了如许的事，师叔俄然没了帮手，你可愿帮一帮师叔？”

半晌，她开口：“师侄真爱开打趣，大长公主用了这么久，如果有毒，太医早就看出来了，哪会比及明天。”

凌阳真人瞳孔一缩，再不能轻视面前的少女。

她竟然看中了司芳殿？这绝对不可！

但是她料错了。

凌阳真人压住脾气，说道：“依你而言，哪些差事比较合适？”

池韫一摊手，遗憾隧道：“那行吧。既然您这里走不通，我只好逛逛大长公主的干系了。前次太子托梦，仿佛勾起了大长公主的回想，不晓得她愿不肯意听我说说先太子的事呢！”

“当然是帮师叔一把了。”池韫振振有词，“目睹师叔有如许的危急，我若坐视不睬，那还是人吗？”

凌阳真人冷下脸：“师侄，殿主之职，需求内廷下任命，不是我能做主的。”

殿内一片沉寂。

“师侄急甚么？”凌阳真人和缓了语气，“就算要走干系，也得渐渐来，是不是？”

死扛到底，那就要冒着鱼死网破的风险。

凌阳真人一听，心中暗叫不妙。

不过，拿这件事来威胁她，也太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