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主仆落在背面,小厮悄悄地问:“公子,我们不是去园子的吗?为甚么莫名其妙来破案了?”
现在不听,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县尉滚滚不断地先容起来,俞慎之一边听,一边用心瞄着楼晏。
出了县衙,几人弃车步行。
他可不是因为母亲的威胁才来的哟!
小厮立马挪进车厢,决定将功赎罪:“公子,要不小的帮您念卷宗,您闭着眼睛思考就行,如许省点劲,好不好?”
俞至公子的小厮坐在车夫中间,一边嚼着果脯,一边跟里头说话。
楼晏扬了扬手里的卷宗:“来查案。”
从都城到灵山,固然有大道通行,可坐在车里总有些颠簸。
这来由找得真够操心的……
前面的话,在主子的瞪视下及时收住了。
俞慎之慎重点头:“楼兄放心,事理我懂。”
那边楼晏看得专注,并没有理睬他。
俞慎之顺势点头:“是啊!灵山的桃花开得好,比来有好多诗会。我路上带了檀卷解闷,哪晓得就是这里的案子,就来问一句。”
楼晏哦了一声,指了指:“你问县尉吧。”
“巡查啊!”俞慎之面不改色,“你觉得公子我来这里干甚么的?”
他是公子,他说甚么就是甚么喽!
俞慎之道:“堆着好几个案子要核验,有题目得早早发还去,现在不看来不及。”
小厮立马暴露奉承的笑:“公子您开打趣!家里小厮再多,能有小的这么知心吗?”
小厮摸了摸脑袋,不解:“公子,去县衙干甚么?”
“哎!你们去哪!”俞慎之顿时打断县尉,诘问。
公然,没一会儿,俞慎之皱起了眉头,捂着喉咙。
这小子,真的只是刚巧?不会吧?这么有缘分的吗?
他的初志,只是不想如母亲的意,特地带了卷宗过来假装办案的模样,谁知碰到了楼四。
“呵!”知心?扎心才对吧!
“查案。”楼晏瞥着他,“俞推丞要一起吗?”
“公子,歇一会儿吧?”小厮递了水囊出来。
等他进了县衙,通传入内,看到先一步站在那边的人,大吃一惊。
既然碰到了楼四,哪能不跟呢?
“那您还要来!”小厮忍不住,“不是说不来的吗?您信誓旦旦的模样,我可记取呢!哎哟!”
俞慎之抽了抽嘴角:“我如何晓得!”
楼晏一合檀卷,起家:“走!”
只是刚巧下县衙公干,又刚巧入夜了,这才去住一晚。
然后拿了卷宗,到一旁细读去了。
那些话,乱来乱来别人就算了,云里雾里说一通,县里的人也不敢思疑上官,只会好好送他走。可楼四的话……
小厮看他当耳旁风,偷偷做了个鬼脸。
车窗的帘子挂起,里头有人就着天光看书。
俞慎之“唔”了一声,翻过一页。
小厮目瞪口呆:“您不是因为池大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