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面前王伙夫的经历,高勇也仿佛看到了那二百懦夫英勇杀敌的英姿,越加佩服李头,不由问道:“我看到李头身边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叫小三,另有一其中年男人叫黑虎的。”
“说!辽西边军兵马多少?分驻那边?都有哪些校尉?”一个三十多岁的乌恒壮汉操着刺耳至极的汉话审判道。赫塔古则手拿烤羊腿安坐一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时不时地瞥向高勇暴露一丝狰狞嘲笑。
男人望向帐外,眼里尽是苦楚,“四年了!我姓王,本来是个伙夫,插手边军后一向跟着李头干。四年前,鲜卑檀石槐为了抨击熹平六年(公元177年)的汉军进犯之仇,变更了东部鲜卑五万、乌恒两万人马到辽西郡、玄菟郡烧杀劫掠。获得动静时,李头方才晋升为军候,他数次向州府刺史、统兵校尉上书要求出战,派出了三十多个信使,成果……上面不答应!”
高勇不及多想,咬住饼就往肚子里咽。男人看着难过,哀叹道:“慢点,薄命的孩子!”咽了一半,高勇才想起要说声感谢。
这时门帘翻开,一个髯毛肮脏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使得本来矮小的毡帐更显拥堵。
“呵呵呵!”高勇似笑非笑道:“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起码在十年内不会有事。”王伙夫、轲其塔同时望向高勇,不知他话中是甚么含义。
一个看上去将近五十岁的男人蹲在高勇身边,目光体贴。高勇张了张嘴,收回沙哑干枯的声音:“大叔,我躺了几天了?”
两鞭过后,高勇头一歪,不省人事。
听过轲其塔的解释,高勇总算明白了当时的局势,史乘上确切写道檀石槐死于公元181年,以后鲜卑分裂为三个部分,同时被鲜卑压抑数年的匈奴、乌恒再次昂首,但想不到详细的情势如此庞大。
说来也怪,现在高勇不但没有半分怜悯,心底反倒升起一股幸灾乐祸的快感。王伙夫见到轲其塔哀痛的神情,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比能不会有事的,你的家人也会安然无恙。”
“就凭你?”赫连恒嗤笑道:“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另有甚么资格撮要求,哼!”说罢转头死死盯着不畏存亡的高勇咬牙道:“你不怕死是吗?好,我偏不让你死,我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你,让你这个仆从晓得晓得甚么叫生不如死!”
高勇怒道:“甚么?”
王伙夫总算松了口气,但他晓得更痛苦的还在后边。“小兄弟你不晓得,这个赫连恒最不是东西,仗着赫塔古胡作非为,常常以杀人取乐,大汉苍存亡在他手里的没有五百也有三百,明天年你运气好,今后可千万不敢再触怒他了,不然下油锅、吊木桩不死也要扒层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