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甄苒冷冰冰喝问,“躲哪去了?”
说到最后,他咬牙吸气,明显是头上或身上又挨了一棍。
顾砚辞深思揣摩一番,难以置信地说:“仇视你的人,也就吴婧婧和顾晋深,现在的他俩,仿佛没有调集杀手,攻击你的才气。”
“你……”林浅不知如何说,沉默半晌,她问:“为立好宠妻狂魔人设,玩苦肉计,那小我设,真值得你下这么大的血本苦心保护?”
电话那端,传来气愤嘶吼声,“废料,成事不敷败露不足,你们伤害到庇护她的阿谁男人,那谁要掀了我们老窝。”
听闻甄苒要来,顾砚辞看向隔壁陪护室,“浅浅,你躲避一下。”
林浅脑袋被他压抑着,脸颊又贴在他胸口前,她面前一片乌黑,啥啥看不见。
还是要仳离的,阔别被顾瑾瑜骗的团团转的他,才是最明白的挑选。
她内心堆积的打动情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林浅:“……”
隔着黑西装,她看不清他背部的伤势,只能瞥见他血肉恍惚的后脑勺。
林浅不答,窜改话题说:“治伤要紧,我们快到病院去。”
她只能闻声木棍敲击顾砚辞身材收回的沉闷碰撞声,攻击者火冒三丈的谩骂声,以及顾砚辞受伤时死力哑忍,嘴里溢出的“嘶嘶”吸气声,
病院很快到达,医护直接将顾砚辞推动急诊抢救室。
许珩进屋,汇报说:“顾总,老夫人到病院来了,等会就进病房。”
林浅坐在病床中间的陪护椅上,慢条斯理问:“顾砚辞,你可晓得,那些人是谁派来?”
林浅没心没肺的说出她企图,“谁要和他们对打?我想丢下你,自个逃命。”
她手指方才靠近,顾砚辞出言制止她,“别动,硫酸的腐蚀性太强,你没戴氯丁橡胶手套去碰,手指要受伤。”
待甄苒排闼而入,只见顾砚辞,不见林浅。
“别动,”顾砚辞紧搂住她,将她脑袋按到心口前,“他们人多势众,你和他们对打,只要亏损的份。”
她深呼吸几下,哑声说:“顾砚辞,你晓得吗,你坏透了。”
甄苒火冒三丈,“叫她出来,我要跟她劈面对峙,甚么东西,有胆坑害我女儿,没胆面对我。”
保安拎来医药箱,林浅拿出纱布,简朴而快速的包扎顾砚辞脑袋上的伤口。
顾砚辞:“……”
他后脑勺背部受伤,只能趴在病床上。
……
听出“坏透了”包含的深沉意义,顾砚辞懂装不懂,“坏,我那里坏?”
顾砚辞黯然神伤,他俩的豪情,仿佛是走进死胡同。
小没知己的,他碰到她,算他倒了八辈子霉。
转念一想,她自嘲一笑,也是呵,顾砚辞信赖顾瑾瑜,全然将顾瑾瑜当作不谙世事,毫偶然机的小女孩,哪会思疑到顾瑾瑜头上。
亲眼目睹他被硫酸腐蚀的腐败残破的后背,林浅的心脏,像被重锤敲击似的阵阵颤栗,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