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然跟伴娘团排练过,她唱一句,伴娘们齐声合唱一句,个个都是女高音,合唱时很有气势,分贝震耳欲聋。
顾砚辞头皮发麻,甚么节拍?要他喝完第一桌喝第二桌,喝完统统的酒,才答应进门结婚的节拍?
顾砚辞神采一暗,鹿菀莞尔一笑,解释说:“好好喝,别耍花活。砸一杯,罚三杯,再砸再罚,不怕喝死,固然砸。”
杯子里的红酒悉数喝完,顾砚辞又一次冲进洗手间,蹲在马桶边大吐特吐。
“开价啊!”鹿菀沉思熟虑,“我开二百五十万。”
想起鹿菀爱财如命的属性,顾砚辞从西装内袋里,取出支票本,拍到桌子上,“她爸不在这,他看不到的事,你说如何的,就是如何的。开个价,放我一马。”
面对一群威武霸气的女伴娘,他们愣是没辙。
第一张方桌上,放了一个装着半杯红酒的高脚杯。
来到第三张桌子前,他打了个趔趄,撞到桌子。
果不其然!
后边人起哄,“看这厚度,必定是《五年高考三年摹拟》。”
二百五十万!任谁都晓得,这是个打趣数字,认不得真。
看了眼一桌更比一桌高的酒杯阵,顾砚辞模糊约约感觉,难关还在背面,“我感受,娶她不简朴,后边另有九九八十一难。”
伴郎团和伴娘团,紧随厥后地跟上二楼。
一下车,他傻眼。
顾砚辞身穿西装,捧着一束鲜艳欲滴的手捧花,意气风发地跳下婚车。
伴娘们像是早就推测这招,她们像变把戏似的,立马从背后取出酒瓶酒杯,一边唱歌一边倒酒。
之前的他,不懂女性的身材构造,犯浑时用力过猛,害得林浅黄体分裂,在病院里住了半个多月。
顾砚辞:“……”
人数上固然差未几,可这些明星,个顶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鲜肉,长得清清秀秀,说话细声细气,既不能唱又不能吼。
顾砚辞略略一想,想出对策。
寝室门紧紧闭阖,顾砚辞正要拍门,程梵声隔着门板命令:“门口右边的花篮里,有个道具,你把它拿出来,你甚么时候通关,我甚么时候开门。”
见他遵循端方,伴娘们自发退后,退到第二张方桌后。
以此类推,越是今后,酒杯越多。
见顾砚辞喝酒娶喝水,程梵声轻拍巴掌,“倒是能喝。”
伴娘们一字排开,站在第一张方桌后,挡住顾砚辞往里走的来路。
最后一张桌子上,酒杯层层叠叠,架起一座酒杯塔。
酒劲上头,顾砚辞头晕目炫,复苏白醒的脑神经,蓦地含混。
为调和,顾砚辞这边也配上由十二个男明星构成的伴郎团。
位于二楼的寝室里,林浅身穿富丽冷傲的宫廷风婚纱,坐在大床上,通过显现器,饶有兴趣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