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想在本日提起这事。
“非夜白,你!”
他的确肝火中烧。
“你!”
灵魂捆绑,元神为契――
“你要做甚么!”白似久瞳孔微睁,第一时候反应了过来,抬手便要去拦。
非夜白的眼中燃起令人堵塞的烈火之芒,白净锁骨之上的赤色印记绽放出令人目炫的火焰之光。
“你放开!”
幸亏,他有充足的力量,逆了这天命。
白似久向他伸脱手,却被侧身避开。
她就这么淡然冷酷的看着本身,竟想就此轻飘飘的揭过。
“抱愧。你的影象,我先行替你留下了。”
白似久被非夜白猛地监禁在怀里,心头猛地跳了两下。
白似久眉间一动,就听半空中炸开一声惊雷,一道手臂粗的红色雷电从天而降,将屋顶愣是劈开了个大洞,对准非夜白头顶袭来!
太祀老君一手提溜着一把药草,浑身是泥的被禁止在殿门口的结界以外。
白似久惊诧的谛视着这统统,神采一下子变得惨白,眼角蓦地染上湿意:“梵天罗刹印……你竟不吝动用天禁之力……”
火红的烈焰腾空而起,将玄色的云层染成了浓厚的血红色,壮烈的红霞之焰在暴雨中傲然肆意的盛放,充满了半边天空――
非夜白的身躯在这忌讳左券的冲撞力之下狠狠一颤,浑身肌肤几近崩裂。
她心说,这必定是给气出来的。
神山之上的云空完整烧成了火海,火光晖映下茫茫竹海都被染上了火焰的红光,满盈天涯的火雨铺天盖地囊括而来。
天涯传来霹雷一声巨响――
“你没有对不起我。”非夜白推开她,向后退了一步,目光沉寂,“向来都没有。”
以命抵命。
她快,非夜白却比她更快。
“这下,就算今后你忘了我,我也能让你全数记起,就算天道要杀你,我也能保全你!”
白似久抿了抿唇,嗓音有些发紧:“对不起……”
鲜血如同溪流般不竭的流淌,胸口处心脏的位置烙印下一个泛着血光的繁复图案,随后红光一闪,烙印隐入他的前胸再也不见。
不过转眼之间,非夜白的胸口便如熔炎焚身普通豁然龟裂,无数炽热的裂缝在心口猖獗残虐。
即便偶尔扭了性子,冰冷着一张小脸谁也不理睬,过个几日便消了气,欢欢乐喜的跟在本身身后。
她当真是不明白了,非夜白畴前在她门下当门徒时,又乖顺又惹人垂怜,白嫩嫩的一枚肉团子甚是敬爱,闲来无事揉搓几下那两团小肉脸,也是一件舒苦衷。
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了。
暴风吼怒,怒云翻滚。
但是,错过一步,便失了先机。
非夜白的手心乍然凝集起一簇红光。
怎的到了魔界当了些年的魔皇,竟成了这副霸道至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