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夜白低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拒鹿不由得寂然起敬。
非夜白自知这是一招祸水东引,却不点破,只是摆摆手命拒鹿退下。
拒鹿回了神,见魔皇并无让少女躲避之意,心中惊奇更甚,面色寂然道:“咳,尊上,这个案件有些不当之处。”
“说说看。”
但是,他千万没想到的是,万千貌美才子没能搭上的魔皇陛下,竟被这款……小清爽的少女给摘下了。
“廖青手中的玄黄令并非普通,乃是极品,能调用这类令牌出入仙界的,唯有六劫以上上仙。青帝青夙已,天帝轩辕昂,战神帝君释,太上、太祀、太乙、太微、太禹老君,以及无上、无涯、无陀、无1、无伏仙君十三人。”
“虽说眼下临时缓了缓太祀的危急,可一旦仙界那边放出太祀勾搭魔界的证据来,他便是插翅难逃。想当年白帝王都能被那群狡猾之辈扣上一顶献祭救百姓的帽子,要弄死一个太祀,对于仙界是再简朴不过了。”
非夜白指尖划过白似久的一头柔嫩的青丝,细细揉了揉,点头道:“天帝虽癖好玩弄权谋,手腕倒是低劣的很,此次之事他虽脱不了干系,少不得在里头掺杂拆台,但幕后之人并非天帝。”
这不,幸亏当日留了个心眼,并未多加难堪,不然这位的枕头风吹起来,本身要倒大霉了。
“摩山法会的仆人,太上老君。”
“何人?”
白似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持续甩锅:“魔主有所不知,凡是开法会的上仙,其玄黄令虽登记在册,却可取出一次以作出行之用,并无需记录去处的。”
“此中十人在三月前便前去插手了太上老君的摩山法会,玄黄令一向扣在宝令阁中。青夙已上月去了嫡亲海龙宫,令牌也登记在册了。现在查不到下落的,唯有轩辕昂和太祀老君的令牌。”
她抬眼望向拒鹿,缓缓道:“不对,该当另有一人。”
虽不知像她如许的根柢为何只要五劫上仙的修为,也许是修炼出了些不对,不过眼下看来这修行的停滞已解,想必今后修炼的速率能让人望尘莫及。
拒鹿恍然,一张大脸盘不由得红了红,赶紧请罪道:“尊上,是微臣思虑不周。”
拒鹿这番感慨万千,落在非夜白的眼中,倒是一双虎眼瞪着自家少女,当即黑了脸:“瞪着个眼支支吾吾的成何体统。”
幕后之人这是想将太祀老君拉下水?
待拒鹿满面惭愧的辞职后,白似久这才道:“我本觉得此事是冲我来的,未曾想竟欲拖太祀老君下水,难不成是天帝?”
特别是修为不错,根底踏实尤其亮眼,放眼魔界都是佼佼。
拒鹿当场一愣,本来筹办好的说辞愣是给憋了归去:“这是何意?”
看这面貌虽是上乘却不算拔尖儿,浑身清清爽爽的倒是没有那些个神仙道貌岸然的肮脏之气,看着挺讨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