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影象深处的痛。

“不，不对。”白似久踉跄着后退一步，神采有些发白，声音纤细的颤抖着，“我记得他的模样，记得他的性子，他与你完整分歧。何况，他已经死了，是被我亲手杀死的，八十一道劫雷之下，连骨头渣都没剩下，绝无能够生还。”

白似久抬手想揉揉他的脑袋，似是想将他与影象中阿谁陌生而熟谙的模样联络起来，却恍然发明面前的男人已然高出了本身很多，不再是当年堪堪齐胸的少年郎了。

非夜白见她不说话，觉得她仍堕入深渊没法自拔，一低头在她耳边细碎的吻着，眼底满满都是心疼：“我曾觉得，你被轩辕昂，或者被帝君释，抹去了影象。可厥后我才想明白，当年你为了瞒过天道，瞒过统统人，亲手窜改了本身的影象，让天道一时无从查起。就算今后他们晓得了统统，我已在魔界为王，天高海阔的，他们也不能拿我如何。”

她为道义所缚，她枉为人师……

她一向觉得，她做错了。

终究，她抵住非夜白的眉心，说：“我畴前，对你不大好的模样？”

数万年畴昔了，还是汩汩淌血。

白似久终究安静下来。

非夜白安抚地拍着她，降落的嗓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当年，你明面儿上大张旗鼓的降下八十一道天雷，当着众仙的面将少年劈得魂飞魄散，实则公开里开启了通往魔界的通道，将少年送入魔道，以求得一线朝气。”

眼看着白似久神采煞白，已然有入魇之兆，非夜白赶紧从她身后搂紧她，沉着嗓音说：“不，似久，似久，你沉着点。事情并不是你影象中的那样，不是你的错，你一点都没错。你且看最后那几幅，他没死，他并没有死！”

但是下一幅，近乎一模一样的气象，那循环台下却呈现了一个暗道，暗道的绝顶是一片暗中――

本来是如许。本来事情的委曲，竟是如许的。

非夜白对着虚空一抓，最末的几幅画“嗖”地一下飞到了跟前，白似久下认识地看去――

这与她的影象涓滴不差。

万神历七万年初，她当着众仙的面，降下八十一道劫雷，将少年亲手斩杀于循环台。

非夜白揉揉她的后脑，沉声笑道：“不，你这又记岔了，你畴前对我很好。”

“少年清楚的记得，你将他送入魔界时所说的话。”非夜白将她掰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说，纵使身在魔道，只要心存良善，心中无魔，也可于魔道修仙，终成正果。”

就是太好了，他才会无可自拔地爱上她，再也回不了头，也不肯转头。

白似久有些愣神：“一线朝气？”

当年，她明知少年是为天帝所害，却仍旧默许了天帝定下的罪名，没有为他伸冤，没有给他救赎，而是降下漫天的雷电，将他最后一丝但愿生生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