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枯骨之丘上的灵魂们呆了半晌,随后跟见了鬼似的猖獗逃窜而去。
白似久不甚信赖地笑了笑说:“好,那本君问你,当初帝君释给了你甚么好处,让你叛变本君。”
“凡梧,本君有一事……”
上仙的灵魂对于这些凶兽来讲,是最甘旨的粮食。
“我乃……”
凡梧生硬地扯了扯嘴角:“都不是。实在是……这个,有些事吧,小仙在此处不便利说……”
“哦?那你是杀人了,放火了,还是强抢民女了?”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事理。”白似久盯着他,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有些事,不管本君如何拷问你,你都是不会说的了,归副本日就算受尽折磨而死,明日还是活蹦乱跳的?”
他思考一番,谨慎翼翼道:“君上,在这儿死了不打紧,明日这位便会重生。要不,您明日再来找他算账?”
“慢着。”
凡梧上仙一扭头,两眼一翻差点晕了畴昔:“君上……”
凡梧正绞尽脑汁地编,忽听中间有人爆喝一声:“白帝!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自来投,本日你我的恩仇当好生摒挡了!”
“罢了,你是谁不首要,本君正在问话,何来你说话的份。”白似久出言打断他,语气不善地说。
“喂,说你呢,让你等会再吃。”
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白似久是善心大发来救他的。
凡梧神采一白,敢情本日君上是来酷刑逼问的……
“小仙有些把柄在他手上……”
眼看着那森森獠牙就要咬上凡梧的下半身,一道巨蟒般的雷电劈在了血红凶兽的身上,只听一声惨叫过后,那凶兽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了气味。
“你又是何人?”白似久高低打量一番,只见此人双眼渗血,那血糊了人一脸,蓬头垢面的压根看不清本来的脸孔。
白似久话刚说了半截,忽觉身后一阵阴风袭来,无法之间也有些许的烦躁,头也不回便先手捏了一道雷诀劈畴昔,伴跟着一声惨叫,晓得这雷是劈了个正着。
“不不,君上您尽管问,小仙定知无不言,绝无坦白!”
凡梧欲哭无泪,心说他都没看清人影儿呢,您老就一巴掌给拍死了。可白帝问话他若不答,岂不是大不敬,这但是罪上加罪。
白似久在第十七狱找到凡梧上仙时,这位正死死地趴在枯骨之丘的半山腰上,冒死地往上爬去,上面一头不着名的血红凶兽,疏忽了中间挂着的灵魂,正死死地盯着他,张着血盆大口向他咬去。
“本君在说话,你插甚么嘴?”白似久眉心微皱,回身欲怒斥一番,却见这位偷袭之人已然化作一道青烟袅袅而去。
血红凶兽吼怒一声,煞气逼人地向着凡梧上仙猛地扑了畴昔。
“白帝,拿命来!”
白似久只得又转头看向正尽力减少存在感的凡梧,问道:“方才那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