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坚来劲了，勾起两根大拇指碰在了一起，一脸的含混隧道：“莫非宁将军是这余璇子女人的相好？”

程南君又愣在了那边，愣头愣脑地看了看韩、胡二人，“难怪我爹常说，宁峥嵘不肯回京，就喜好呆在大漠里吃沙子。本来是因为都城中有个名妓倾慕着他，你们说说，大豪杰为何还怕女人？莫非女人比沙匪流寇还凶悍？”

韩默瞪大了眼睛，转而一脸嫌弃地喃喃了一句：“他……他就是传说中的十殿阎罗宁峥嵘。”

韩默的眉头皱了一下：“那……那便是……杀头之罪！”

胡长坚有些怜悯地望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韩兄莫要悲伤，这就叫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了，好白菜都叫猪给拱了。”

“曲解了！”韩默终究说话了，“程兄，胡兄，是我没说清楚，才闹出了这么大曲解，其实在下只是听余璇子女人说过，当年她从西域来都城途中，遭沙匪挟制，是宁将军单枪匹马突入沙匪大营，挑了沙匪头子，救下了她，以是这余女人对他倾慕不已，为了他守身如玉直到明天。”

韩默叫他说的脸上尽是悲忿：“人间憾事！人间憾事也不过如此！”

“天下谁不晓得铁甲军治军奖惩公道，号令严明，严厉规律。家父作为主帅，一再夸大，帐下如有人胆敢擅离职守，便是极刑！他若真是为了一个妓女私行回京，我必然禀明父亲，问他个杀头之罪，但查出如果诽谤，对那诽谤之人定斩不饶。”

说完，内心又感觉没底，他固然行事荒唐，骨子里风骚，却没有要杀人的暴虐心肠。何况余璇子又是贰敬爱之人，杀她的心上人，实在是手抖肝颤。

程南君固然避讳提宁峥嵘，但宁峥嵘父亲帐下大将，违背军令便是扯开了铁甲军军纪如山的口儿，他再混不吝，也不容有人质疑，何况宁峥嵘自十八岁领兵，便在疆场上交战四方，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五六岁，在军中的名誉极高，铁甲军早有传言，说宁峥嵘才是将来最有资格接任程瑶成为铁甲军的统帅人物，固然程瑶没有明说，但是暗里里没少夸过他。难不成父亲看错人了？并且他从小到大一向视十殿阎罗为大豪杰，岂容旁人出言不逊。何况他是直肠子，有话从不憋着。

胡长坚看出来了韩默是喜好余璇子，马屁又拍上了：“韩兄不必活力，韩兄乃我大瑨才子，多么芝兰玉树的人物，你与宁峥嵘，那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想来这余女人是受了宁峥嵘的蒙骗，才对他一往情深，现在既然晓得宁峥嵘不是余女人的良配，那韩兄应当想体例救她出情关才是。”

胡长坚懵住了。

宁峥嵘一掺杂，程南君不再敢针对江川，三人灰溜溜地走了。

胡长坚见他在踌躇，赶快给他吃放心丸：“韩兄不必担忧，这事有也好，没有也罢，叫红衣内卫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