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脸上的笑容凝住，抿抿嘴，盯着江川看了一会，说道：“只要戋戋三页黄纸，还浸过了水，笔迹都看不清了，废了老迈的力量都没弄明白，看过和没看过也没辨别。”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

正这时，忽听有人进门，只听那人大声道：“师父，全数安排安妥，明天便可定时开训。”

“你若看过那几页残卷，无妨说说，那边头有没有提到水晶球嵌入石柱彻夜长明之类的详解？”

江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有没有的，你内心没个数吗？”

这会儿，她正闭着眼睛，谁也不理睬，嘟嘟囔囔念着咒语：“吃紧如律令，变……吃紧如律令，变……吃紧如律令，变……”

江川和符羽同时朝她看去。

刚才赵谦走时，将罚站的学子交给丁牧云把守，丁牧云嘴上满口承诺下来，可实际上才懒得管他们，她还嫌被这些人扳连迟误，不然这个时候早就下山捉沙虫去了。

“你别不信啊，他怀中有个竹筒，竹筒里就有此秘学。”

江川下认识道：“别听他胡说，我那里会甚么撒豆成兵？”

符羽接着道：“但我以为，能将日月之光放进水晶球里，那起码得是工匠中的一品大师级以上方有此技艺。”

江川不语，心想，这撒豆成兵却也不是他口中的骗术，而是把戏伎俩，若没人教自行修炼天然难成，如有人教也不是甚么难事。

江川点点头。

江川刹时警悟，想到他几次提到竹筒，便知此人不亲眼看到内里的东西，不会善罢甘休。

符羽见他严峻便乐了，用心调侃道：“莫非竹筒里装的不是甚么秘学，而是江兄本身的著作？听闻都城比来有本奇书《仙客》大火，书局每日加印，销量还是供不该求，读者为求一稿去拜佛求知名多多创作，莫非这笔名叫‘知名’的作者，便是江兄？我也是此书读者，那我更要看看了。”

随后，符羽朝丁牧云抬了抬下巴，小声对江川说：“这丁女人真是敬爱，她这是在练撒豆成兵么？这类江湖骗术她竟然也信，不晓得是不是从街头巷尾的江湖骗子买了所谓秘笈奇书，才这么走火入魔。”

贰内心这么想，嘴上却说：“都是官方传说，真真假假谁又晓得？或许世上底子就没有这么奇异的书。”

江川见其神情，便笃定他看过此书，便气定神闲道：“听闻这本不晓得出自何人之手的天下奇书，内里记录的都是神乎其神的技艺，著书之人是极聪明之人，似有偷天之技。此人年纪悄悄就已经是一品中的大师级，再过三五年必能超出墨子老先生，此时他也才不过二十岁，新婚后不久，便在山中闭关，三年方完成著作。成书之日，制作了一只木鸢去接老婆前来团聚，木鸢能扶摇天上，御风而行；不料刚会走路的小儿奸刁恶劣，导致木鸢撞山，老婆双双死亡，此人痛心疾首，因而便下了谩骂，开篇便是‘凡习此书者鳏寡孤傲必得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