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哆颤抖嗦又来到前厅,只见南宫惜若以头支额,垂着眼睑,靠在一张软榻上歇息,刘婆子在中间站了半天,腿脚发麻颤抖,南宫惜若也没曾理睬。
“这个死丫头,的确是疯了!”看着满地的狼籍,刘婆子气得直顿脚,满脸通红的将擦汗的巾子往桌上重重一扔,“整整做了一晚的三鲜鱼翅就如许毁了,明儿可如何向宁妃交代!我这就找那女人评评理去,如果不给我一个公道的解释,不当着我的面打死怜儿阿谁死丫头,到时闹到太子那里,我让她都雅!”
刘婆子内心一惊,还没回过神来,啪的一声,南宫惜若已经照着她的嘴巴狠狠就是一下,只打得刘婆子耳朵嗡嗡乱响,半边脸颊又辣又痛。
南宫惜若双眉一竖,沉声喝道:“大胆主子!是谁给你的狗胆,竟敢在本太子妃的身上拉拉扯扯!”
刘婆子在院子里等了半柱香时候,也不见人来,忽听格登一声,院门俄然被人关了。刘婆子急得用力打门,不想院门关的铁桶普通,拍了半天也没人理睬,想翻墙出去,恰好院子四周皆是高墙,要跳亦无攀附。
刘婆心中窝火,尽力压抑住胸口腾腾往上患的肝火,上前一步,用力摇一下南宫惜若的肩膀,大声叫道:“太子妃,太子妃!”
两道冰冷凛冽的寒芒,便冷嗖嗖的射在刘婆子的脸上。
刘婆子肝火冲冲的来到竹园,通传的小丫头返来,说太子妃有事正忙,让她先在院子里候着。
刘婆子张着嘴愣了半晌,才想起本身的来意,嘲笑道:“太子妃昨晚要的几样炊事……”
怜儿大闹一场,将锅里一碗三鲜鱼翅泼在地上,这才分开。
这一巴掌下来,刘婆子脸被骗即多了一个鲜红的指印。她在太子府中做事几十年,就连几位侧妃,也要给她几份面子,这个废料,竟然敢打她!
再这么等下去,指不宁南宫惜若睡到中午才醒呢!
南宫惜若这么一喝,将刘婆子冲到嘴边的不敬的微词硬生生的给吓回了肚子,瞧着南宫惜若眼神发朦,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声叫道:“你……你打我……”
南宫惜若悄悄皱了一下眉头,微闭的眼眸,蓦地展开。
交秋已经有一段时候,早晨的气候已经降了下来,一场夜雨下来,院子里又没处可躲,淋得刘婆子如落荡鸡普通,院子里秋风凛冽,刘婆子侵肌裂骨,大半夜呆下来几近未曾活活冻死,好轻易盼到凌晨,才有一个老婆子过来开门,说太子妃在前厅等着。
“我”字方才出口,啪,刘婆子嘴巴上又狠狠挨了一下,南宫惜若面沉如水,声色俱厉的沉声喝道:“好一个不知身份的主子,竟敢在本太子妃的面前自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