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瞧着破天而去的鬼影,悄悄挑了挑剑眉,足尖轻点,白衣带风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很快消逝在竹林深处的云雾间,只留下那条纤细的竹枝还在飞中悄悄的颤抖。
风过竹林,煞然有声。
很快,她就会让阿谁放肆的宁妃,哭着喊着求怜儿的谅解!
阿谁放肆的女人,还没有给怜儿报歉,就如许放她分开,实在太便宜她了!
“怜儿,你放心,我必然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南宫惜若一边为怜儿措置伤口,一边斩针截铁的包管。
一袭白衣轻如羽毛般立在一条纤细的竹枝上,跟着阵阵竹风,起起伏伏的动着。白衣飞扬,衣角飘飞,腰间用上好的丝绦系着一块精彩碧玉。满头的青丝,用精美的碧玉发完绾在头顶,一双乌黑如半夜的黑眸敞亮如满天的星斗,透穿重重的竹叶,远远的,将刚才产生在丛园中的统统尽收眼底,斜飞的嘴角,不正禁的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弧。
“他如果然敢脱手,我就让这个冷血植物尝尝被一万只虫啃咬的滋味!”
“想不到方才回京,就碰到这么好玩的事情!这个丫头,竟然连龙天绝都敢激愤,你说,她是不是自找死路!”男人不经意的抚着腰间的白碧玉带,竹枝竹叶间落下的光屑,将他表面清楚的侧颜烘托得如同刀刻普通完美,灿烂如星的眸底带着一抹玩皮的笑意,瞧着停在肩差的一只玄色苍鹰,淡淡的道,“鬼影,你说,我们在都城的这段日子是不是不会无聊了!”
想到宁妃曾经将一名获咎过她的妃子扔进蛇池,让千百条毒蛇咬死的可骇景象,怜儿就不寒而粟,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她如何能让王妃为了本身一个小小丫头,去获咎阿谁心肠暴虐的女人害了本身!
“怜儿,这个你就不消担忧了!我自有体例让阿谁宁妃哭着求着跑来给你报歉!”看着龙天绝和宁妃背影消逝的方向,南宫惜若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笑意。
……
怜儿鼻一酸,又是感激,又是难过,有如许一个好主子,就算让她去死她也情愿,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太子妃,不消了,怜儿只是一个小小丫头,挨点打那也是常事,为别了怜儿获咎宁妃!”谁叫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呢,挨打挨骂不由本身,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哪敢苛求有报酬本身讨回公道!
那只名叫鬼影的苍鹰拍打着翅膀收回几声低鸣,算是同意,旋即,振翅而起,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失,翅膀带着一阵阵凛厉的破空之声,穿云破雾,直冲云霄。
南宫惜若满脸不屑的收回目光,见怜儿被宁妃打伤的伤口,此时还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衿,一双秀眉不由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