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行动，岑墨浅浅一笑，脸颊上两枚酒窝缓缓乍现，“你当真会做女红……”

看到阿四脸颊现出淤红，唇边亦有鲜血溢出，岑墨忍不住怒喝道：“云浩！你动手未免太重！”

这些噜苏的，关上门的事，孰是孰非不好定论。但是面前的人，这个叫阿四的人，他被人一再的凌辱后，眼眸中统统的，不是怨怒，而是……是倔强吗？还是……看着阿四的模样，那是哑忍。

岑墨目光扫过地上的血腥。

带着惭愧的眼神，阿四俯身下去，合上了樵夫没有闭上的双眼，缓声道：“试着想想，如果是你们杀了人，会不跑吗？会大声喊吗？恐怕别人不晓得你们杀了人？此其一。其二，你们会用一种痛到极致的目光，去为被你们杀死的人默哀吗？其三，你们杀完人后，站在尽是围观者的凶案现场，会不严峻吗？会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边吗？会吗？”

他只是担忧，这混小子可千万别把这大老爷给惹急了！不然，将他赶出县衙是小，如果连累到本身的话，那费事可就大了！

就在方才，李云浩情急之下拔出佩刀，本想着吓吓那名樵夫，哪知那名樵夫在寒光乍现的一瞬，竟鬼使神差般的俄然放开了手中的阿四，扑到了李云浩手中的刀刃上，立时肠穿肚烂，当场便断了气！

昂首望天，卷云漫舒，弓身入了肩舆，岑墨靠在轿厢手指交叠小扣膝头，暗道：“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外人了呢？”

从满室的血腥中走出，两人面对着远处的青山绿水，碧空流云，胸中刹时一畅。

将手伸到面前，触目所及的，仍与那刻普通，一片刺红。

悄悄叹了口气，阿四轻笑一声，道：“我没有姓，只要一个名字。思凡。”

“案子必须尽快破，多拖一天，凶手便会清闲法外，万一……”

岑墨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李云浩的肩头，对他使了个眼色，后者立时会心。两年来的默契，他已然明白，岑墨是要他将现场清算结束后，暗里里好好查问查问关于阿四的出身题目。

好半天赋回过神来，岑墨上前一步，问道：“你在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