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碗，”小九贼兮兮地边倒边看林渊眼色，“多谢你赠我丹药，我先干为敬。”

“放心，承诺你的事情毫不会出尔反尔。”说完便将丹药抛来。

小九吞了吞口水正想接过，林渊却俄然收回了手，戏谑地笑看小九满脸的惊诧，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

这个林善儿，真的是被林渊教的认死理。小九见他兴趣不高，便想着先将他哄欢畅再去找林渊要丹药。毕竟丹药跑不了，但善儿却决定了明天的晚餐是素还是荤。看着门前的小溪，刹时计上心来。

小九几步上前，拽着善儿的发带问：“如何？晨课偷懒被师父骂啦？”

小九赶紧摆手，“怎会怎会，堂堂方仙道人怎会对戋戋一届涂山小狐狸出尔反尔。”

时候很快畴昔，林中的兔子也快被小九灭族。为了那两颗丹药，她也是每天掰着指头过日子。明天正满二十八天，小九便起了个大早，正出门筹办趾高气昂地进观找林渊要丹药，便远远瞥见林善儿低头沮丧地朝着小板屋走来。

小九听了刹时义愤填膺：“你是他门中弟子，他常日不养你就算了，竟还想管你如何赢利？”

见他来了，小九便开了酒坛，将面前两个酒碗满上。林渊倒也不客气，端起酒碗就筹办喝。小九忙挡了他的手，“喝酒也要有个说头。这碗酒就当作你我不打不了解，友情酒。”

说罢，看也没看林渊一眼，仓猝将碗里的酒一口干了。喝完后看看林渊，才发明他并未端起酒碗，嘴角弯弯暴露了牙，“怎的？怕我出尔反尔？”

砍了柴已经日落西山，两人回到了板屋前的小溪。小溪并不深，清澈见底。小九化了真身，左一爪子右一爪子便拍起来两尾肥美的大鱼。林善儿见小九另有捉鱼的本领，便兴趣勃勃地说要一展厨艺。

小九心中奇特便转头望去，林渊不知甚么时候循着鱼香坐在了身后的石凳上，正笑眯眯地望着本身。

“我刚敲了门，你不该我才出去的。”我赶紧解释。

这时在中间看热烈的林善儿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林渊见小九满眼等候，无法地笑笑，伸手从衣衿里取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丹药递了过来。

“师父说的有事理。身为道观中人虽未说不成杀生，但也不成将生灵当作生财之物。善儿甘心被罚。”

林渊好笑地弯了弯嘴角，也跟着她一起一饮而尽。

小九在门廊上坐了半晌，林善儿便将烧好的鱼汤端了出来，放在院中石桌上，本日正遇月圆，也趁便好赏个月。善儿见小九兴趣高，悄悄地说有加菜，回身就去院中的大菩提树下挖起了洞，不一会便挖出一个酒坛递到她手里，小九内心刹时乐开了花。昂首望望，有一轮圆月；低头看看，有一坛好酒；转头瞧一瞧，有一锅鱼汤；身后另有一阵若隐若现的墨香传来……等等……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