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连大夫都说,四凤的身子只要好好养一养就没题目,为甚么连大夫说的话都不能撤销你们的疑虑,非得休了四凤另娶别人才行?”
温氏笑了:“大壮子嗣多,那是我公爹公婆昔日为人驯良积的德,农户是好人家,这些孩子们才奔着投胎来着。婶子,我明天这话必定不好听,你听了也别不乐意,毕竟您老今儿来,进门就想休妻,换了我们,我们内心也不舒畅,您心疼自家的儿子,可我公婆和男人也心疼本身的女人和妹子,四凤即使现在生不了孩子,可她这么多年在赵家勤勤奋恳的也支出了很多,莫非这些你们就看不到吗?”
“这还用我说吗?”
于氏说的情真意切,可听在廖氏和温氏的耳朵里,真是气的不可。
于氏冷哼,“不然呢?难不成还真要比及四凤身子怀上才行?这两年我们也不虐待她,可就是没动静,你让我们老的如何想,赵大现在都快二十五了,你看看你们家的大壮,刚到而立膝下几个孩子?六个小子并一个丫头,再看看我们呢,别说一个孩子了,连个蛋都没有。我们也是没体例。”
“这……”于氏语结。
廖氏吃惊的看了一眼儿媳温氏,没推测休妻一事竟然是由自家先提起。
于氏止住了泪,抬眼看她,语气不善:“如何不对?”
“是啊,亲家母,你也是乡间的,你可清楚的很,这休了的女人,想再嫁有多难。”廖氏也叹了口气。
“四凤是不能生养的吗?”
温氏不经意的拍了拍衣袖,淡淡的说:“婶子,说句刺耳的话,四凤那孩子如何没的,我们俩家内心都稀有。可当初我们农户可没说甚么,想着总归四凤是你们赵家的人了,为你们赵家里外筹划,没有功绩另有苦劳呢,你们也是读书的人家,总不会亏了她。以是我们也只能到处求方剂养着四凤的身子,期盼着她能再给赵家怀上一个。可谁能想到,那次四凤的身子就伤了呢,这么久没有动静,别说你们焦急,我们娘家人也跟着焦急。”
温氏不待廖氏开口,便冷冷的说:“婶子,您这话说的不对。”
温氏道:“那前两年四凤肚子里怀的是甚么?”冷冷,质疑的目光,直视劈面的于氏。
“但是,四凤嫁到我们赵家也有四五年了,我们婆家也好,你们娘家也好,没少为她这肚子操碎了心,但是到现在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乡间的女人,如果没有几个生养,可如何过日子啊?这要搁在大户人家,倒是能娶个小的生养,可我们这类乡间人家,就没传闻哪家如此做过,是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是这‘无所出’,可也是女子不贤不孝啊。您老也谅解谅解我这个为了儿子担惊受怕的娘吧。”
目睹于氏的神采不好,温氏又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