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嫁祸给舒望瑾从而让舒家被千夫所指呢?
卿言又望了一眼舒喻瑾自有身以后就愈见薄弱的身影,不由得抿了抿唇,眼里微微带了些惭愧,舒喻瑾于她,不但仅只是主仆之情,不然,当初她在替舒舟抵罪的时候早就被赶出了舒家,也不会混到现在的位置了,要她对舒喻瑾动手,的确是比剜了她一刀还难受。
“三妹的脾气向来如此,不消管她。”赵赟性子暖和,对谁都一视同仁,就算是自家的亲妹也不偏不袒,故此很得府里下人佩服。
“喻瑾又睡了吗?”赵赟将身上的朝服换了下来,一张端方秀玉的脸上尽是温润之意,看罢便让人顿觉如沐东风,也不愧当初都城第一公子的名号。
卿语站在赵赟身后谨慎翼翼的偷觑他,越见内心越欢乐,并且现在舒喻瑾又是孕中之身,按理说本就该有通房丫头奉侍的,若不是舒喻瑾在那边压着,只怕赵赟的小妾都不晓得娶了可多少个了。
“双份……难怪舒望瑾直接就去了洛城,本来林梅只是个幌子罢了……”卿语双眼失神,喃喃自语道。
“姑爷,蜜斯比来身子不适,故此贪睡了些。”
她又想起了当时在舒府时那名灰衣男人和她说的话了,若再爬不上赵赟的床,便要对她独一的mm卿言脱手了,上面人的手腕,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但是……
舒喻瑾只着了一身**,头发混乱,一看就是刚从榻上起来,神采有点惨白,还挂着几颗虚汗,“卿语,我好似做恶梦了……”
“大蜜斯,我在这儿呢!”卿语忙应了一声,颜笑奕奕的端着一盆温水走进了屋去,还边使眼色表示青衣小厮从速分开,“方才见您在睡梦里发了汗,这才去筹办了点温水,您要不要先擦擦汗?”
自从那日林梅与卿影去过城西的堆栈以后,卿语便是暴躁得整日连饭都吃不下,恐怕她们二人发明甚么端倪,正在筹办挽救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首要的动静。
卿言眼里缓慢的闪过几丝暗淡,轻笑着安抚道,“这是天然……”
卿语却不知为何内心一酸,按理说姑爷宠嬖自家蜜斯她应当欢畅才是,现在见自家蜜斯这么得宠却不知为何有几分妒忌。
赵三蜜斯是赵赟最小的胞妹,已有婚约倒是两年以后,平素里最爱这些花花草草,整日伤春悲秋的,只会吟风弄月写诗词画美景,最看不惯的就是自家的大嫂舒喻瑾这般的卤莽之人,若不是赵赟压着,只怕赵三蜜斯连喊不不会喊舒喻瑾为大嫂。
“卿语姐,那接下来该如何办?舒少爷已经去了洛城,这个别例底子就行不通了,主子那边也不好交代啊……”青衣小厮面上尽是难堪之色,看起来也非常忧?。
“府里的花匠将这些花草照顾得很好,姑爷,我看这几棵桂花树开的花都很光辉,想必到时候做了酒味道也会别样苦涩。”卿语指着几棵附近的桂花树笑道,“只怕到时候三蜜斯又要说您暴殄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