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济一进内院,见了太子正襟端坐在上座,忙屈膝跪下,叩首道:“草民吴元济,叩见太子殿下!”“免礼!”太子一挥衣袖,表示吴元济起家。“你就是国公的远房外甥吴元济?”太子问道。“草民恰是。”吴元济平心静气地回道。太子见面前的这一草民,行动举止毫无半点怯懦,非常恰当,不觉细心打量起吴元济来,但见此人样貌清俊,器宇轩昂,比起他这东宫太子来,也毫不减色,太子心中竟还模糊有些妒忌,当然,太子毕竟是心存大局之人,忙止住了思路,清了清嗓音对吴元济说道:“听国公说你成心报效国度,本日本宫有一件毒手的差事交于你,你可情愿接管?”听得太子有要务调派,吴元济忙又跪下拜道:“但凭殿下叮咛,草民竭肝尽胆,在所不辞!”“好!”太子大赞道,见吴元济如此大气,便将突厥之行的任务细细说与吴元济,临了,叮嘱道:“此去虽不必兵器相见,但亦凶恶非常,突厥人行事一贯残暴在理,你还需多加谨慎。别的,此行是暗中刺探,朝廷不能给你多派兵马,若万一被擒,未免招致两国战事,万不成透露半丝与朝廷的干系!”吴元济当然明白太子的意义,若本身不幸被突厥人发觉,朝廷是不会相救的,只能看本身的造化了......
听了太子的话,郭奉宜大抵明白了太子的来意。只是这遣去突厥的人选既要才干过人,忠勇无二,又要躲开姜皇后一族的耳目,以免横生枝节,实在有些困难。郭奉宜内心敏捷的将军中可用之人列举了一番,思来想去,不过是几位曾经的部属,正要报与太子,转念一想,此行突厥的目标是刺探突厥国乞降的企图,若调派军中人士前去,他们常常因出身行伍,早已风俗了虎帐糊口,身上自有一股甲士的气质,恐怕会遭致突厥人的发觉,到时反而适得其反,落人话柄。郭奉宜便将心中的顾虑说与太子,太子听了也感觉有理,二人一时又没了主张,沉了半晌,郭奉宜俄然灵机一动,府上不正住着一名才干过人,又故意报国的人选吗?郭奉宜忙奏明太子:“殿下,老臣心中已有了一名绝佳的人选。”“哦?何人?国公快快说来!”太子孔殷地问道。“此人便是前些日子来老臣府上看望的远房外甥吴元济。老臣这外甥自幼糊口在山野当中,颇喜围猎,才干极佳,又长于临机应变,对各种荒蛮地形亦了如指掌。此去突厥,阵势庞大,恰好能阐扬他的好处啊。”太子听了大喜,“那此人现在那边,可愿为我所用?”“殿下容禀,此人正在天井候着,元济此番来都城投奔老臣,恰是想要为国效力,若殿下信得过老臣,将北去突厥的重担交予他,老臣敢包管,他定不负殿下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