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宜送走了吴元济便忙赶到郭延的房前,见房门紧闭,心中也明白郭延现在的痛苦,便隔了房门,慈爱地对郭延说道:“延儿,你返来了,为父便放心了。为父那日一时情急,怒斥了延儿,是为父错了,延儿谅解为父,好吗?”见屋内并没有反响,只模糊约约听到些抽泣声,郭奉宜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延儿,你也知我们郭氏一族世受皇恩,但到底是为人臣子,如果稍有违逆,便会招致大祸!为父身为郭氏子孙,自当以保百口属为己任。伤了延儿,为父实属无法,延儿若能谅解为父,为父死也瞑目了。”沉默了半晌,听得屋内停止了抽泣,轻声说了声:“爹爹切勿如许说,都是延儿率性,不明白此事的短长。本日延儿既然回了来,便是筹办接管天子的赐婚,实施郭氏子孙的任务。”听得郭延如此深明大义,郭奉宜感慨万千,不觉老泪纵横,一手扶了房门叹道:“延儿,你能如此想,为父欣喜不已,只是委曲了延儿了!”“谈不上委曲,太子殿下一贯对延儿宠嬖有加,想必结婚后必会更加心疼延儿的,爹爹不必介怀。”郭延平高山说着,父女俩现在终究敞开了心扉,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吴元济与郭延骑着马儿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国公府,两人进了门却发明府内冷冷僻清,没有多少人声。郭延忙唤了一名劈柴的仆人问了环境,原是郭奉宜领了府上大部分的下人出去寻郭延了,此时髦未返来。郭延一听,内心更加不安,忙叮咛那仆人出去请郭奉宜等回府,本身便回了内室关在了内里。吴元济也知郭延现在需求一小我悄悄,便也单独留守在外,等着郭奉宜返来。
不想等了半天郭奉宜才返来,一进门见吴元济立在院内,忙孔殷地问他:“元济,延儿呢?可有受伤?”“母舅莫急,延儿无事,已回了房间了。”吴元济恭敬地回道。郭奉宜听得,这才放下心来,继而对吴元济感激地说道:“元济找回延儿,母舅感激不尽,请受母舅一拜!”吴元济忙扶起郭奉宜,谦恭地回道:“母舅那里话!元济既是延儿的表哥,找回延儿自是元济应当做的。”郭奉宜见吴元济还身着官服,想着还要当差,便劝他先回宫,过些日子再过来便是。吴元济见郭延顺利回了府,也算放心了,恐东宫另有调派,便辞了郭奉宜仓促回了宫中。
吴元济早听闻这清雅阁向来是达官权贵寻乐的处所,不想进了屋内,还是赞叹了一番,这里不但到处摆设着青瓷古玩,就连那装潢用的青丝帐蔓都是蜀地特有的贡锦,实在气度。陈成领了吴元济及几位将领上了二楼的包房,房内酒菜早已摆上,都是些皇族亲贵才气用上的珍羞美馔。几人客气几句后便一一落座,酒过三巡,陈成细细打量了一番吴元济,略显猜疑地问道:“听闻吴副统领是冀州人士,但听口音,仿佛多少有点川西的味道,敢问吴副统领本籍何地啊?”听得陈成问话,吴元济怔了一下,莫不是陈成看出了本身的出身?应当不会,我与他初度蒙面,想来无妨,便平静地回道:“陈统领好耳力,鄙人确切本籍川西,只是年幼时因兵患才迁到了冀州。”“啊……难怪!”陈成思虑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便又号召着几人吃起酒来。吴元济倒是被陈成这一看似不经意的行动扰的心神不宁,内心不由犯了嘀咕……